瀾心發現自己和踏雪好像在一個山坡上,周圍樹木繁多,蔥蔥郁郁,草地上盛開著各種野花,蜜蜂嗡嗡地飛來飛去,忙著採蜜。
向山下望去,不遠處有幾戶人家。這裡像是一個十幾戶人家的小村子,可是又覺得煙霧籠罩下,是一個很大的鎮子。“踏雪,我們下去看看吧。”也不管踏雪能否聽懂,瀾心牽著踏雪向山下走去。總要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怎樣才能走出去吧。
沿著山間小路,一人一馬慢慢地走下了山。山下的幾戶人家,房舍都是白牆青瓦,沒有院牆,只是用籬笆圍在院子的周圍。透過籬笆,可以看到院子裡種著幾種蔬菜。菜地打理得非常好,沒有一棵雜草,地裡的蔬菜鬱鬱蔥蔥,長勢非常好,讓人看了非常舒服。
豬圈裡的小豬扭著圓滾滾的屁股,甩著尾巴,悠閒地走來走去。幾根籬笆圍成的雞圈,有咯咯叫的母雞,有昂首挺胸的大紅公雞,還有幾隻跟在母雞身後覓食的小雞。這個村子裡到處透著勃勃的生機,可是一人一馬走了近兩刻鐘,連半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瀾心皺著眉頭看著懸在天空中的火紅色的驕陽,無奈地皺了皺眉頭。抬手撫摸著踏雪那又長又軟的鬃毛,踏雪的大腦袋在她身上親暱地蹭了蹭,一人一馬相互安慰著,沿著乾淨整潔的街道慢慢地走著。
又走了近一刻鐘,看到不遠處的磨盤旁,有兩個耄耋老人正在下棋。“呼”瀾心輕呼一口氣,總算是見到活人了。
瀾心帶著踏雪慢慢地走向老人,同時仔細地打量著兩個人。坐在左邊的人身穿灰色廣袖長袍,灰白的頭髮隨意披散在肩上,額頭繫著一個灰色鑲綠寶石抹額。眉毛和鬍子也都是灰白色,乾瘦的臉上刻著歲月的滄桑,眼睛卻是炯炯有神。渾身散發的氣勢,拒人於千里。
右邊的那位老人一身白衣,一根紫金簪子將一頭白髮整齊的盤於頭頂,圓乎乎的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一雙眼睛笑眯眯地盯著棋盤,右手捋著那幾個稀鬆的鬍鬚。給人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瀾心暗生警惕,她深知人不可貌相。眼前的兩個人雖已是耄耋之年,可是渾身的氣勢卻不容小覷。若是真有危險的話,自己還真沒有逃脫的勝算。可是既然來到這裡,總不至於不戰而退吧?
不管瀾心在心裡如何天人交戰,還是走到了旁邊,靜靜地看著兩人在棋盤上你來我往。瀾心對圍棋不是很懂,當然也看不出棋盤上誰勝誰負,也不知道這盤棋何時結束。也不好貿然開口打擾,只能耐心地等等。
“呵呵。”右邊那個一身白衣的老人手執一顆白子,放到棋盤上,笑呵呵地說道,“沒有想到,我們等了近三百年,竟然等到了玉家的一個小丫頭。小丫頭一路走來,竟然還這樣沉住氣,真是不錯!”
“啊?”瀾心那櫻桃小口張成一個圓形,驚訝地看著那位白衣老人,“老前輩,您您怎您怎麼知道我是玉家的人呀?”
左邊那個灰衣老人不滿地瞪了白衣老人一眼,看著棋盤哼哼道:“每次快輸的時候,就來這一套。”白衣老人一臉笑眯眯的,對灰衣老人的不滿絲毫不以為意。
灰衣老人看了瀾心一眼,眼睛如古井一般平靜無波,眼神最後落在了瀾心腰上的玉牌。“前輩認得這塊玉牌?”瀾心詫異地問道。灰衣老人雙手抱袖,語氣平靜地說道:“玉家每個人從出生時就有這樣一塊玉牌,並用他的血刻上他的名字和生辰。”
瀾心心裡詫異無比,面上卻是一派平靜,垂手立在那裡,靜待下文。白衣老人捋著那幾個稀鬆的鬍鬚,笑著說道:“小姑娘聰明伶俐,也沉得住氣,不愧為玉家的後人。”
說話間,兩個人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