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創造出這樣一個零度空間,把飛船的零件分解加工,再在大廳外組裝起來。”
機械理論是羅亦安的長項,他附和說:“不錯,只有在零度空間裡,才能冶煉出純度極高的金屬,那純度令地球所有的工廠為之汗頹。也只有在零度空間裡,才能加工出一些地面上無法作出的材質,耐高溫,耐高熱,無法腐蝕。
零度空間,天哪,神靈好大的手筆,但,但他們採用的什麼能源呢?”
菲舍爾氣急,嚷道:“羅傑,你真是徹底的唯物主義者,你們國家培養出你這樣的人,真該感到驕傲……看看周圍,這是神蹟耶!神蹟!懂嗎,你竟然連一點敬仰之心都不存在?”
羅亦安在大家的白眼中毫不自覺,他接著說:“你注意到了沒有,這個環廊整個圍繞著中心那時光之軸建設,我們就像是處於一個巨大的錶盤上。環廊一圈有24間石屋,恰好對應著24個小時,我們這間石屋,這間‘神’的工作室正好位於12點鐘方向,而那間地窟生物爬上來的屋子,正好是五點鐘方向。五點鐘,地球人的上班時間。”
眾人隨著羅亦安的話向五點鐘方向眺望,恰好見到躺在門口的那個地窟生物,妮莎發出一聲“哎呀”,也僅僅是發出一聲“哎呀”,隨即她目光再度被桌上的物品吸引,輕輕撿起幾根晶柱,她對著光亮好奇地觀察著,並詢問:“這東西就是入口處,那分解一切的光網的零件嗎?”
鄧飛自從進了門,就顯得痴痴呆呆,現在,他望向羅亦安的目光移入看著洪水猛獸般恐懼,委瑣在一個桌角,他什麼好奇也沒有了,只顧瑟瑟發抖。
羅亦安指著那地窟人,問菲舍爾:“你是在那裡抓到的?”
“門口”,菲舍爾回答:“六道光網繞環廊一圈,但因為石門上沒有鑲嵌晶柱,在每個石門口,光網都會有個中斷。這人恰好昏倒在其中一個石門,我嗅到了尋味,順著氣味找到了他……沒有其他的倖存者,這是唯一的地窟人。”
“他似乎受了很重的灼傷”,羅亦安託著下巴沉吟。“不知道他們是否有語言,不知道該怎麼與他們交流。嗯,也許那螢幕會幫上忙,”羅亦安指著臺階前那道光牆說。
光牆上不時跳動著各種符號,偶爾躍出的符號格外眼熟,好像是現代語言文字的一個變種,但字形原為古樸。
“知道通天塔的傳說嗎?”羅亦安揪住妮莎詢問。
“知道”,妮莎回答:“據說,地球上最早的人類都是亞當夏娃的子孫,他們說相同的語言,大家團結友愛,沒有辦不到的事。一天。一個人突發奇想,想修走一座通天塔,飛上天去看看神在做什麼。
人們說幹就幹,通天塔越修越高。眼看就要通到了天上,上帝心裡有點害怕,於是想出了一個辦法,讓人們各操一門語言,這樣誰也聽不懂對方的話。
通天塔轟然倒塌。
可是。人們很快發明了翻譯,通天塔又開始重修,上帝想了想,然後。在每個人地心靈上建起一堵牆,這下即使是說相同語言的人也無法理解對方。通天塔倒塌了。再也沒能通到天上。”
說到這兒。眾人似乎有點明白了。菲舍爾首先覺悟過來,指著那道光牆。
驚愕地問:“你是說,這就是人類發明的翻譯工具?!”
羅亦安聳了聳肩,說:“不試試,怎麼會知道對錯呢?”
“為什麼你會這麼想?”菲舍爾還是不解,妮莎卻以注目光牆,恍然地說:“那螢幕——那螢幕上閃動的正是最古老的文字,我已經認出了其中包含閃含語系、印歐語系、達羅毗茶語系的原始圖案。”
世界七大語系分為印歐語系、閃含語系、藏緬語系、阿爾泰語系、達羅毗茶語系、高加索語系、烏拉爾語系等七類。這七大語系涵蓋了當今絕大部分人類語言。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