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春水,不知流到何處去了,目光中只剩下毫不遮掩的熱切欣喜:“重芳!”
王謝兩步走過去,面上也是殷殷笑意:“天涯。”
隨後便突兀地問出一句話:“天涯,這裡,可有人在牆後窺探?”
“若我說有呢?”越陌微微一怔。
“那應該擔心的是你自己才對……”王謝眯著眼湊過去,就在越陌白皙如玉的面頰上,輕輕舔了一口,“臉上的傷好了。”
“嗯。”越陌微笑。
他不知道說什麼好,更是什麼也不想說,眼中滿滿地都是一個人。
這個人依然是將目光全部投注在他身上,依然熱情,依然……熱情過頭。
自己多日以來的思慮,還真的是庸人自擾呵。
“我看看你身上的傷。”王謝說著,並沒有忘記正事,畢竟身體是第一位的,他牽起越陌左手。
越陌非常識趣,直接將手送到王謝眼前。
還好死不死笑問了一句:“聽說津液也是療傷的?”
“……”
王謝沒說話——顧不上說話。
他與越陌小別重逢,望著越陌那雙盈盈含笑的眼睛,不知怎的一個把持不住,才做出剛剛舉動,何止失禮,簡直是猥瑣。
現在越陌拿這事捉他小尾巴,王謝一張老臉可疑地發紅,既然如此……咳,那就順水推舟罷。
指尖傳來一點溼潤柔滑,這下輪到越陌臉紅了,就要將手輕輕往外抽回——沒抽動,也只好由著王謝了。
至於為什麼他一身武功至少恢復了五六成,卻連一個大夫的牽制都無力反抗,外人卻是無從得知。
想是這位大夫心機深沉,喪心病狂,給他用了什麼全身綿軟無力的藥罷。
還好王謝也不是真的X蟲上腦,要將越陌就地正法,不過淺嘗輒止而已,眼見越陌雙頰緋紅,便不再逗弄:“身上的傷口,我也檢視一二。”
越陌微微困窘,小聲嗔道:“重芳不可再用津液療傷。”他曉得王謝喜歡觸碰自己,自己也喜歡王謝的觸碰,可是沒想到就分別幾天,王謝一見面就……這也太猴急了些。
“那是自然。”王謝立即端正了神色,“口中津為唾液,乃腎之液,吞嚥方能滋養腎精,便於練精化氣、練氣化神、練神還虛,外用確實不妥。”口中說著話,手上不停,將越陌錦袍解去,“穿成這般嚴密體面,日日這般,還是今日有應酬?”
他囑咐過越陌傷處不宜遮擋過甚,否則不好癒合。而越陌這一身錦袍,雖說料子上好,剪裁精緻,但為了突出著裝之人的氣質,材質十分厚重,也嵌了不少金銀絲,拿在手上頗有些沉甸甸的。
“剛剛去探望了一位長輩——我本想在酒席開場前就過去迎你們,但對方是王妃的舊友,只得多呆了一陣。等我回來,你們都已經吃了一半。我這一身……實在沒法就這麼出去嚇人,只好叫人請你過來……”
嘴唇被堵上了,理所當然是用嘴堵上的。
王謝親了他一口。
——津液外用不妥,但是互相內服,可沒什麼不妥罷。
長長的一個吻,很好地傳達了思念,也攔下越陌剩餘的話。
還是王謝先剋制住自己,解釋道:“不用說這麼多,我懂。我知道你想早點單獨見我,又怕我覺得你是端架子怠慢我。”
越陌把頭偏向一側,嘟囔:“少爺總是最厲害的。”也是最懂我的。
“只要比別人厲害些就是了,不然怎麼能配上你。”王謝繼續油嘴滑舌,將越陌中衣褪下,滿意地點點頭,“嗯,不錯。照這樣看來,再過些時日連疤都沒了。”
也不知是讚揚自己手法高妙,還是對這骨肉勻停的身材表示肯定。
隨後將雙手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