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柯說:“我算出來的。”
馬克說:“可是也沒見你斷卦啊,你怎麼知道我們很快就能出去。”
冷柯故作高深的笑了:“你覺得很玄奧,實際上簡單的很。當那傢伙問我什麼時候能出去的時候,我就心下生疑,打眼一看,卻看到你手裡拿著稻草。稻草在八卦之中為穀物,八卦為震。你把這草扔到西邊,正是把位於東方的震物,拋到了位於西方的兌位。這震兌一換,正是九星反吟之象,在周易中主快速。所以我就斷定,應該快了!”
想不到,這些難以捉摸的旦夕禍福之事的答案,居然就藏在每個人身邊的一些小小的徵兆之中。如此這樣,馬克當然不會信服:“你就這麼相信你自己的看法?感覺好不靠譜啊!”
冷柯說:“你還記得你當初跟我打的那個賭,賭注是一個月午飯的那個嗎?”
馬克說:“那是當然,我肯定得記得啊。”
冷柯說:“那你應該知道我的能力,不相信我的人註定會悲劇的!”
既然確定了自己能夠出去,冷柯也沒有後顧之憂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去向楚主這裡打探一下情況。
“我說,你為什麼害死村長呢?”冷柯問。
楚主本來就一肚子委屈,聽見冷柯這麼問,他更急了:“胡說什麼呢你?我能害村長嗎?我從那個城裡買的酒,可都是好酒啊。好端端的裡面怎麼能有毒!我賣給啞巴的時候,還都是沒有開封的呢!”
冷柯說:“哈,可是啞巴現在不見了啊!”
楚主怒道:“我聽見外面都在喊,我當然知道!”
冷柯說:“那你現在不就是不白之冤嗎?啞巴不見了,兇手不就是你了嗎?”
楚主想明白這個道理,慌了。
“那個啞巴,和楚三叔,什麼關係?”
楚主現在沒有說話的精神,可是看這個外鄉人一臉堅定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他不是個壞人。
原來楚三叔他們家自從楚主的父親被毒害之後,就一直資助這個失去了父親的可憐孩子。直到後來,楚展村長堅持要撫養楚主,這個小小的啞巴才搬到村長家。
村長本來就喜好看書,並且精通醫術易理,自然與同為書香門第的楚主私交甚篤。平時兩個人沒事還去後山散散步,寫寫詩什麼的。
“這楚三叔,大概多少歲數了?怎麼看起來就和二十來歲一樣?”
“那誰知道,應該是心態比較好吧。心態好的人就年輕,我在城裡經常看到這樣的廣告標語。”
“哦……”
就在這個時候,地窖的門被開啟了。兩個擎羊陀羅走進來,開啟了冷柯和馬克的牢房的鐵門:“你們兩個出來下,有人要見你。”
回到地面上,審訊室裡已經坐著幾個人了。
其中還有公羊易。
擎羊陀羅的總司長老也在這裡。
那位長老的臉色鐵青的,這幾日接連發生的事故,讓他覺得壓力很重,臉色不好看也很正常。
“我們真的是無辜的!我可是個警察,你們把我們抓來,什麼也不問就關上半天,你們這樣可不符合憲法的啊!”馬克終於見到管事的人了,他非常的生氣,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警官證就給總司長老看。
那老頭也倔強的很,根本看都不看:“我曉得,王法大於天,不可以私設刑堂,濫用私刑。但是我們也知道法不責眾的道理。在我們這個村子裡,有我們自己的律法!”
冷柯沒說什麼,他知道說了也白說。不過他好奇的是,公羊易怎麼會在這裡。
而且這個不靠譜的傢伙……現在還在笑呵呵的?
次從他的師傅公羊佐在南山被尋崖子害死之後,就再也沒見到他這樣不正經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