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罵人的林嘉木,嘴唇動了動本想開導他幾句,可幾乎是在一瞬間,林嘉木就忽然變臉。冷漠沉寂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向病床前的另外一個人。
就連氣場,也在頃刻發生了改變。
“她怎麼樣了?”聞訊趕來的顧經年沒有注意到林嘉木的變化,看著病床上的人著急的問。
林嘉木斜睨他一眼:“自己看。”冷漠的語氣像是被冷凍過的冰,凍得人後背發涼。
護士訝然的看著瞬間變臉的林嘉木,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簡單的說明了一下西暖的情況。隨後,一臉迷惑地走出了病房。一邊走還一邊想,怎麼會有人那麼害怕被別人知道自己真實的情感的呢?
彼時,景惜河接到慕蓉電話的時候,他正在家裡做題。
慕蓉的聲音穿透空氣震得耳膜嗡嗡地響:“景惜河!西暖不行了,在醫院裡,你快去看看她!去晚了你就見不到了!快去快去!”
景惜河聽到是西暖又住到了醫院,放下筆就朝她說的地方趕了過去。
站在病房外,景惜河一眼就看到了被林嘉木和顧經年圍住的西暖,她安靜的躺在病床上,似乎還在沉睡。看她的樣子確實傷的不輕。景惜河走去值班室問了一下西暖的情況,知道她並沒有什麼生命危險懸著的心才算落下。卻在醫院的走廊外,踟躕良久,始終都沒有走進去。
直到下午一點左右,慕蓉來醫院裡把顧經年和林嘉木都叫出去吃飯了,景惜河才趁著這個時間閃進了病房裡。
不過兩天,景惜河看著她暗淡無光的臉頰,忽然就覺得他們似乎太久沒有相見了。窗外的風細微的吹過,他的指腹輕輕地拂過西暖的臉頰,“西暖,西暖……”他俯下身低低地喚她,凝望著她。
她身上的每一道傷口都凌遲著他心口的血肉,景惜河恨不能替她承受了這些苦。他握住她的手,貼到自己的臉上,西暖好像聽到了他的召喚,眼皮動了動,似是要睜開。景惜河驚慌地急忙收回手,衝了出去。
麻醉的藥效剛剛過了的西暖,掙扎了半天才緩緩地睜開眼睛,意識還未完全清醒的她總感覺剛才似乎是聽到景惜河的聲音,但是看著空空如也的病房,又似是做了一場夢。讓人分辨不清到底是真是假。就連為何會置身於此,都茫茫然不可知曉。記憶似乎是在某個地方出現了斷點,怎麼也無法順暢的連結上……
☆、chapter 17
西暖現在這副樣子沒有人照顧不行,於是,林嘉木索性把書都帶到了醫院裡,買下她旁邊的床位,把這當家一樣,每天在醫院裡陪著她。
好在西暖的恢復力向來很好,一週之後她就精力旺盛的開始和林嘉木鬥嘴了。可當她得知慕蓉明明通知過景惜河,可景惜河卻一次也沒在她面前出現以後,她整個人就像是癟掉的皮球,只要林嘉木不小心把話題給扯到了景惜河的身上,她就會沒玩沒了的叨叨些沒用的東西。
就像現在一樣。
“你知道我這叫做什麼麼?自作孽不可活。”西暖想到景惜河,一臉哀怨地看著林嘉木,“其實我明明可以打個電話或者發個簡訊,我有很多的機會和時間去向景惜河解釋,有機會和好如初
的。”
林嘉木煩躁的把書一合,“你沒必要老在這裡做假設。”
西暖不理會他的煩躁,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眼看著考試的時間越來越近,她卻一天比一天恐慌,憋在心裡的話,不說出來就特別的難受,於是繼續說:“或許就像慕容說的那樣,愛情真的是沒什麼道理和邏輯的。我始終不知道該怎麼做。我總覺得還有時間,慢慢來,一晃,你們就快要畢業了。高考以後,我真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他。”
“既然不知道,那就直接去面對。”
西暖猛搖頭,“讓我靜一靜。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