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四海煉器鋪,依舊是煉丹大比的禁地。
李墨沒有急著對付丹修,分神關注外界的動向,只要丹修露出些許破綻,便是雷霆手段。
至於本命法器,他依舊糾結器型的選擇,主要還是本命法器太過重要,難以衡量對錯。
血器遍佈身軀,臟器專注五臟,兩者各有優缺。
李墨乾脆翻閱起這段時日讓青丘道人收集的法器圖錄,腦海裡突然多出個大膽的想法。
“症瘕即是腫瘤,癌細胞具備恐怖的擴張性,壓根不會侷限於單獨的血肉器官……”
“為何我不能跳出大妙症瘕孕神法的限制?”
李墨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說白了大妙症瘕孕神法也是由修士創造的,器型應該是後世傳承的弟子陸續補充而來。
所以李墨才會覺得器型參差不齊。
“我應該創出獨屬自己的器型才對。”
李墨的眼界肯定是不夠的,但他有原初道種啊,在而立期把其餘四魄一一烙印後,必然覺醒煉器相關的神通。
他創出一個本命法器的器胚雛形即可,待到煉器神通到位,直接盡善盡美。
李墨不再遲疑,開始不斷比對法器圖錄。
過目不忘發揮到極致,每息都有幾十種法器在腦海裡醞釀,相互融合分解,化作各類器型。
李墨很快就拋棄大多數法器圖錄,專注於血肉法器。
大妙症瘕孕神法就是一種特殊的血肉法器,只是以癌症的形式和修士進行本命共生。
李墨靈感迸發,或許是幾十年煉器生涯的積累,結果僅僅三日便構思出獨屬自己的器型。
名為【癌器】。
他期望本命法器能充分發揮癌變的威力,以寄生為主,不去侷限於某個特定的器型。
好在大妙症瘕孕神法提供的器型足夠多,李墨才能透過借鑑前人的經驗,構思癌器的雛形。
他用手頭的材料試著煉製一二。
煉製成型的法器胚子,都是一團爛泥狀的血肉組織,大致的方向應該沒有問題。
李墨反覆確認,最終才拍板開始煉製本命法器。
他把孿生胎攝入熔爐內,後者離開屍山後,頓時變得不安分起來,試圖脫離熔爐的束縛。
李墨冷靜的控制孿生胎,藉助靈力淬鍊其中雜質,在內外勾勒著玄妙無比的紋路,順帶讓灰燼靈力與孿生胎產生聯絡。
本來步驟更加繁瑣,不過由於孿生胎的特殊性,李墨不必太過擔心煉製過程出現反噬。
持續半日,孿生胎的體積有所縮水。
李墨接著把孿生胎帶進多重丹田,再用霾霧靈力充分淬鍊,孿生胎就剩拳頭大小了。
孿生胎蜷縮著身軀,雙眼緊閉陷入沉睡。
李墨按照大妙症瘕孕神法,利用氣血沖刷孿生胎,陸續減少氣血中含有的生機比例。
血液從晶瑩剔透的瓊漿,化作紫紅色澤的腐敗血水。
孿生胎察覺到外界的威脅,主動與李墨展開融合,兩者本就息息相關,過程無比順利。
李墨趁著孿生胎逐漸共生的間隙,開始調配輔助的靈材。
都是一些病變的血肉靈材,表面長滿黑斑,或是畸形扭曲,屬於因為外因產生的劣質靈材。
李墨研磨成粉末,隨即一口吞進腹中。
粉末夾雜在血液裡,繼續對寄生胎沖刷,頓時寄生胎的面板有密密麻麻的黑斑蔓延。
到塑造器型之時,李墨卻沒有停止血水的沖刷。
他反而將狍鴞吞身施展到極致,心臟瘋狂的跳動著,用先天道體來吞噬體內的“異物”。
孿生胎毫無反抗,畢竟已經共生,等同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