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兩個人,好奇的眼睛眨啊眨的。
兩人無言對視了半晌,華服男子率先笑了起來,卻引來一陣咳嗽。
“姑娘,”華服男子平服了呼吸,才道,“方才多謝姑娘搭救之恩,不知……”
話還未說完,阿涪急忙截去了話,“少爺,時候不早了,少爺該去找歐陽少爺了,你們約好了的……”
末了,又加了句,“二莊主若等不到你,他……”
華服男子用眼神示意阿涪別多嘴,上官靈羅朝他點了點頭,回頭又對小女孩道:“你自己當心。”便不再去看主僕倆,徑自行路。
“姑娘……”華服男子愕然地望著她自在地離去,心頭悵然。
“少爺……”
阿涪又要念叨,華服男子抬起手,“我知道,二叔會擔心,我知道……”
阿涪呵呵地笑了起來。
華服男子搖搖頭,目光忍不住又朝她離去的方向望去。
與他一同的,還有那小女孩。
縣太爺公子臨走的話雖然言語威嚇的成分較多,但不排除他真有那想法,況且縣官老爺的風評……
望著眼前的小女孩,孫延壽的心頭不禁為上官靈羅感到有些擔心。然,依她方才的身手,也許他的擔心對她而言是多餘的吧。
他蹲下身子,溫柔地笑著問:“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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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僅剩的銀兩不足以支付住宿客棧的費用,上官靈羅只得選擇趕夜路。
從雲州縣通往雲林鎮的路寬闊而漫長,大道兩旁是排排森森的樹木。
夜風陣陣,吹動樹葉沙沙作響,五月的夜晚仍然有幾分寒意。
夜,漸深,已有些睏意的上官靈羅放棄了繼續趕路的念頭,找到了一處尚能棲身之處,預備天亮再繼續自己的行程。
根據打聽到的訊息,雲林鎮離雲州縣城並不遠,用馬車只需兩個時辰。已經走了一個多月的她,再有幾個時辰便可以到達最終的目的地,所以無需如此焦急。
她取出包袱裡破舊的披風,選了一株粗壯且枝幹盤橫的大樹,躍上樹幹,以此作為今夜暫棲之所。
身上的披風是娘生前極重視的東西,原來的主人是她的父親,而今傳到她的手上,只盼著能早日完成娘臨終前的遺願。
拉緊了身上的披風,上官靈羅抬首望著天上的明月,想著這一個月來跋山涉水的路程。
數不清有多少個夜晚在這樣的處境下度過,獨自一人走著,露宿荒郊早成習慣,不習慣的,只是心中越來越濃烈的思念。
思念她的親孃。
她們母女兩人相依為命至今,已歷十七個年頭。
十七年來,從未一人離開過家、離開孃的身邊,如今她卻是孤獨一人踏上尋人的旅程。而孃親,已然魂歸九天。
尋人,是孃的遺願,所以她在草草地安葬了孃親之後,尋到了雲州縣。
雲州縣,據說是她爹爹在的地方。
那個她自出生便不曾見過面的爹爹,卻是娘日夜想念的物件。
朦朧的睡意襲來,眼瞼漸漸合上——
直到,由遠而近的馬蹄聲將她自夢中驚醒。
“噠噠……”伴著鞭子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所以,驟然而停的車行聲也清楚地傳進了上官靈羅的意識裡。
她全身戒備地隱藏好自己的身形,藉著枝幹間的縫隙探看馬車的蹤影。
在離她棲身之所約六丈左右處,停著一輛雙頭馬車,車簾緊閉,那車伕在車旁檢查著什麼。
不一會兒,車簾被掀開,一道高壯的身影走下車向車伕詢問著什麼。
那人——
是早前在雲州縣城大街上碰到的那一個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