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被齊老師突如其來的請求弄得錯愕不已。
她一臉困惑的看著對方,眼神中透露出複雜的情緒。
那是困惑、不解、氣憤和驚訝混合在一起的表現。
她對齊老師突然的請求表示困惑,同時對她竟然站在對方的立場這件事表示氣憤和驚訝。
可無論怎樣,對方依舊是張口了。
這弄得楚晴進退維谷。
她忽然想到,在進來之前看到的提示規則最後一條明確寫著:尊老愛幼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
也就是說,只要對方張口,她就不能拒絕。
可這很不科學!
楚晴有心拒絕,但只要她稍微產生一丁點這樣的想法,就感覺到一股發自靈魂的恐懼突兀襲來。
就好像,只要她把拒絕說出口立刻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一時間,楚晴臉色陰晴不定,低著頭沉默不語。
一旁的張秋池想說些什麼,但看到楚晴的臉色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她十分了解自己這個隊友。
看上去人畜無害,和善可親,但涉及到一些原則問題,她比誰都固執。
他們進來這些人裡,到現在為止就只有楚晴始終對什麼詭異博物館、什麼詭異殺人之類的事情嗤之以鼻,甚至從心底裡鄙視其他人。
看到楚晴如此為難,齊老師長嘆一聲。
她目光悲愴的望向院外的柳樹和槐樹,似乎陷入了久遠而痛苦的回憶當中。
“我有個兒子……”
齊老師的聲音如同年久失修的放映機,艱澀而緩慢的響起。
“他……死了……”
聽到這句話,原本低著頭的楚晴猛然抬頭看向對面的齊老師。
她想開口說點什麼,但被齊老師抬手製止了。
“除了他,這個村子裡有很多孩子都是我的學生。如今……有些逃出去了,有些……也死了……”
“齊、齊老師……!”張秋池捂住自己的小嘴,聲音顫抖的叫道。
齊老師眼眶逐漸溼潤,她痛苦的搖搖頭,轉頭盯著楚晴。
“年輕時,我和你一樣,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那些任何被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我都認為是迷信!直到……直到……”
說到這裡,齊老師終於忍不住,一滴晶瑩的淚滴從眼角滑落。
她從衣服胸前的口袋裡掏出一張有些發黃的照片遞給對面二人。
“這是我的兒子。他死的時候只有十二歲。如今就葬在村子南面的墳地裡。只是,我再也見不到他了……哪怕是上墳都無法實現。”
張秋池湊過來,看著照片上那可愛的小男孩。
他穿著一身樸素的衣服,臉上掛滿了笑容。手中還拿著一串糖葫蘆。
一對可愛的虎牙襯托出他那天真無邪的童真模樣,讓人甚是喜歡。
“齊老師,您的兒子是怎麼死的?為什麼您說上墳都無法做到了?”張秋池小聲問道。
齊老師痛苦的搖搖頭,她不想回憶這些傷心往事。但記憶的大門一旦開啟,那悲傷的記憶如同決堤的洪水,一刻都不停歇的湧了出來,充斥著她的腦海。
“剛才陳默不是和你們說了那個高大的女人。我兒子就是死在她的手上。”
“什、什麼?!”張秋池驚的差點叫出聲來。
“不用懷疑。陳默說的都是真的。包括上次他們來說的那個磨刀的小販,也是真的。我有很多學生都是死在這兩個人的手上。”
齊老師再次嘆了口氣,面對這樣殘酷的事實,她有一種絕望的無力感。
“至於上墳……自從我的兒子還有其他那些孩子葬在那裡之後,村裡的人就再也進不去了。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