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撞撞的跑上二樓,把李翼的房門拍得震天響。
“死人啦?張二,大清早的,敲得這麼厲害?”李翼氣呼呼的開啟門罵道。
“二……管家,你……知道?”張二嘴唇哆嗦的問道。
“知道什麼?”李翼不禁詫異的問道。
“死……死人了。”
“誰死了?”
“德……德……德哥死……死了。”
“什麼?”李翼一把抓住張二的衣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嚷道:“你說誰死了?”
“德哥……死了。”張二縮縮頭,膽怯的望著李翼。
李翼一把推開張二,向樓下跌跌撞撞的跑去。
二樓正廳旁邊那間房門吱呀一聲開啟了,伸出一顆女人頭來,是春兒!張二不禁一愣,不是娟小姐在裡面麼?只見她朝張二招招手,張二忙跑過去。
“公子讓你進來,有話問你。”
張二忙低著頭進屋。裡間傳來公子的聲音:“張二,你剛才跟二管家說什麼?”
“回公子話,德哥死了。”
“什麼?”只聽見裡面一陣忙亂,不一會兒,李勳周從裡面走了出來,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我早上去叫他的時候,就已經那樣了。”
“怎麼會這樣?”李勳週一呆,望向春兒。
春兒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昨天自中院回來,我一直跟你在一起。不是我們的人。”
“那會是誰呢?”李勳周說道:“走,我們去看看。”
三人來到李德的房間,李翼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裡看著李德的屍體,淚水滿臉縱橫。
“張二,叫自己院子裡的幾個人,把李德送到東山陰宅邊埋了吧。這個女人,用席子捲了,送到東山腳下亂墳崗埋了。叫茂才把易香寮的娟小姐幾個人送回去,另外那女人,送寮裡一百兩白銀,就說我們買下了。”下人死了,埋在李府祖墳陰宅邊,對於李府的下人們來說,是一種榮耀。
“謝公子。”李翼向公子施禮。
“走,我們上二樓說說。”
張二去叫人,李翼跟在李勳周和春兒後面一起上二樓正廳來。
“這會是什麼人做的?”李勳週轉頭問李翼:“你聽德子說過有什麼仇人沒有?”
“仇人?府裡除了跟那臭小子牛八有仇外,還會有誰啊?”
“沒道理啊?”
“公子,仇人只有牛八一個,除了他還能有誰。”
“牛八?那臭小子能做什麼?”
“聽德子說過,以前去海州,他和老崴狠狠折磨過牛八,說打了個半死。後來老崴死了,前段時間,為了木兒之事,德子吃了悶虧。聽說昨天上午,又把他院子的老錢打了。”
“昨天何止打了他院子的老錢,還把小翠也賣給了小癩子。”
“啊?”李翼愣住了,這二公子行事怎麼不跟自己商量一下:“公子,你怎麼不跟小的說一聲?”
“這是更娘以前就定下的,還是昨天才逮到機會的。”
聽說是更娘決定的,李翼便不出聲了,旁邊還有一雙更孃的耳朵呢。
“不會留下什麼麻煩吧?”
“不會,是秋兒去邀的,秋兒被我幹掉了。”春兒面無表情的說道。
“什……什麼?”李勳週一愣,對春兒吼道:“你把秋兒殺了?”
“怎麼?公子心疼了?”春兒冷冰冰的瞄了李勳週一眼道:“你的女人還少?”
李勳周不出聲了,只是恨恨的橫了春兒一眼。
“可牛八隻是一個小子,他怎麼能……”李翼喃喃的說道。
“他身邊有個暗器高手。”春兒見李勳周悶著臉,知道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