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山河園的清冷,劉浮來更喜歡盤龍古鎮熱鬧的煙火氣,於是跟七里他們一商量,便全都搬到了醫館居住,反正醫館後面有空置的房間。
傍晚時分,劉浮來吃過晚飯,獨自一個人拿著一個馬紮坐在醫館門口,悠閒地嗑著瓜子,欣賞著過往的遊人。
就在這時,苗金鳳陪著一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中年男子身材魁梧,國字臉,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威嚴,手裡還提著兩個禮盒。
“劉浮來。”
隔著老遠苗金鳳就看到了坐在醫館門口的劉浮來,擺手跟他打招呼。
劉浮來見狀也趕忙起身相迎。
“苗金鳳同學,都下班了,你怎麼還過來了。”
“我陪我爸爸過來,主要是感謝你救治我奶奶的。”苗金鳳說道。
“嗨,舉手之勞而已,何況你既是我的同學,又是我的員工,幫忙是應該的。”
“你好,我是金鳳的父親苗大川,很感謝你救治我的母親,一點心意不成敬意,還請收下。”苗大川把禮盒遞給劉浮來。
劉浮來見狀,只能收下,並把兩人讓到屋內。
“虎子,沏壺茶!”劉浮來扯著嗓子向後院喊道。
“好的,浮來哥。”一個粗啞而憨厚的聲音從後院傳來。、
沒一會功夫,唐虎就端著一壺茶走了進來。劉浮來親自給苗大川與苗金鳳斟了一杯茶。
“金鳳,你去別處轉轉吧,我有話要跟你同學單獨聊。”苗大川給苗金鳳下了驅趕令,苗金鳳雖然不情願,但還是離開了。
待苗金鳳走遠,苗大川才開口說話。
“此次前來,一是感謝,二是求教。”
“您太客氣了,有事您說話。”劉浮來大概猜到了他的來意,畢竟這夢魘花可不是尋常之物。
“你能跟我講講夢魘花的事情麼?”
“可以。”
劉浮來喝了一口茶,便緩緩道來,“夢魘花又名惡魔之吻,是一種生長高山雪原上的植物,因為生長條件極為苛刻,所以十分罕見,它花開的剎那會釋放一種神經毒素,讓人陷入夢魘無法自拔。”
“那致命麼?”
“雖然不能立即致命,但是若不能將人及時喚醒,她就會一直沉睡在夢裡,時間長了對身體也是有極大的損傷。”
劉浮來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意思已經很清楚了,苗大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眉頭卻微微蹙起,眼神裡更是閃過一抹冰冷的殺意,劉浮來雖然現在內力全失,但是他能感受苗大川體內真氣的波動,知道他是一名武修,而且還是一名實力不弱的武修。
苗大川又向劉浮來詢問了一些夢魘花的事情,以及他的母親付天心之後康復的注意事項,然後便帶著苗金鳳起身告辭了。
送走了苗大川,劉浮來眼中卻閃過了豔羨與失落,畢竟自己曾經的修為也是不弱於苗大川的,可是現在他卻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不過至少我還活著,活著就有希望。”
劉浮來望著暮色漸濃的天邊喃喃自語,彷彿是在跟自己對話。
苗大川回去的路上,臉色變得陰沉,苗金鳳都不敢跟他說話。
苗大川是個聰明人,頗有城府,是這次十八寨統領的有力競爭者,塗家送的那株夢魘花其實是送給自己妻子的,只是妻子孝順,念及母親近日睡眠不好,才送給了母親,自己雖然躲過了一劫,但是卻連累的母親遭此劫難,他心裡十分愧疚。
塗家在這個時候,送來給自己妻子一株夢魘花,這其中的心思不言而喻,他們是想讓自己沉睡不起,從而自動退出統領的競選,那麼塗家現在的家主塗霖就很可能當選。
現在那株夢魘花已經不見了,估計是塗家人圖謀失敗,便將夢魘花毀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