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科長,牛科長…”趙樹民半天沒有聽到牛科長的一應,便開始急切地呼喊。
牛思強此刻哪還有心情去接趙樹民的電話,他原本以為唐龍只是窮山溝的窮小子,所以他才敢昧著良心,將唐龍的烈士撫卹金昧下,並給他扣上了一頂戰場逃兵的帽子,可是現在對方的什麼戰友竟然找來了,這件事就要瞞不住了,該如何是好呢。
牛思強混跡官場近二十年,別的本事沒有,但拖字訣與躲字訣還是玩得很溜,而且他也算準了唐龍那個什麼戰友肯定不會在這裡久留,所以他想的是隻要讓對方找不見自己,這件事拖著拖著就過去了。
牛思強第一時間找到局長,以身體不適為由請了病假,直接開車回家,帶著老婆孩子去外地旅遊了。
當劉浮來剛到民政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鐘,一番打聽,牛思強已經請假離開了,讓劉浮來他們撲了一個空。
劉浮來不死心,試了些手段打聽到牛思強的住址,直接開車殺了過去,依然撲了一個空,這讓他心生疑竇,直接開車殺回孟良鄉政府大樓,恰好堵上了正要下班的趙樹民。
趙樹民看到劉浮來下意識的就要躲,劉浮來自己腿腳不好,趕不上他,但自己身邊還跟著身材魁梧的唐虎。
劉浮來一個眼神,唐虎直接二話沒說,上去就將趙樹民拎小雞一般拎到劉浮來面前。
“趙幹事,躲什麼呀?”劉浮來眼神兇狠地盯著趙樹民。
“我…我…”趙樹民心虛,眼神更是閃躲。
“是你通知的牛思強吧?”
“是…是我。”
趙樹民但是實誠,倒是省了劉浮來不少力氣。趙樹民是誰也不想得罪才會打電話給牛思強,這是他官場的圓滑。
趙樹民只是一個小蝦米,劉浮來懶得跟他計較,直接讓唐虎把他放了。
傍晚,三人隨便在路邊找了一家小店,炒了幾個菜,簡單地吃了一下,唐虎這小子真不愧是豪豬唐龍的弟弟,飯量比他哥哥還大,一個人就吃了十幾個饅頭,看得布夏加西亞目瞪口呆。
三人本想在小鎮上找一個旅館住下,可是條件太差,劉浮來不介意,但他不想虧待了布夏加西亞與唐虎,於是便連夜開車去藍山縣,在藍山縣找了一個條件好不錯的賓館住下,唐虎自己住一間,劉浮來與布夏加西亞住一個房間,畢竟現在布夏加西亞還是離不開劉浮來。
第二日,劉浮來沒有去縣裡的民政局,而是直接開車去了省城。劉浮來昨晚已經考慮清楚了,牛思強之所以躲出去就是想講這件事拖著,想不這件事就這樣拖過去,但劉浮來怎麼可能會給他這樣的機會的,他既然敢躲,自己便將這件事捅到更高一層,讓這顆雷直接爆炸,而且他還讓鮑昆聯絡了許多媒體,一起將這件事情曝光。
劉浮來開了將近四個小時的車,終於在中午之前趕到了省城M市,簡單地吃過午飯之後,直奔省民政廳。當他們到了的時候,已經有大批記者等在那裡了。
劉浮來熱情的上前打招呼,並把準備好的紅包給到場的每個人發了一個,並告訴他們,“希望他們能夠如實報道這件事,還死去的烈士一個公道。”
唐虎此刻身穿一身白衣,手捧唐龍的照片,直接跪在了省政府的大門錢,劉浮來還僱了兩個人在他身後拉起來一道橫幅,上面寫著,“我哥是烈士,不是逃兵!”
一幫記者十分稱職,拼命的拍照、錄影,很快便引起了路人的注意,以及省政府工作人員的注意。
省政府的門衛想出來攆人,卻被記者的照相機與錄影機嚇退了,畢竟他們也不想出鏡,做惡人。
省政府為了儘快平息事端,派人將唐虎接了進去,劉浮來與布夏加西亞當然也跟著進去了,但是所有的記者卻被擋在了門外。
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