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彬彬沉默了,以為他預設了,於是態度更加囂張,語氣更加輕蔑,“你們十八寨的人都不行呀,之前你找的那個叫苗金輝的,之前你說他有多厲害,是你們十八寨最勇敢的獵手,可是剛進沼澤第一天就嚇回去了,簡直可笑。”
“看來你們十八寨的子弟在這大山裡都待傻了了,成了井底之蛙…”
孟玉榕原本不想搭理孟玉樓,但是見他越說越來勁,越說越過分,再好脾氣的楊彬彬此刻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她擔心他再將楊彬彬惹毛了,於是大聲呵斥,“孟玉樓!你給我閉嘴!”
“苗金輝與金木楠是彬彬的兄弟,他們更是十八寨數一數二的獵手。我們如今能夠平安的來到骷髏沼澤,那都是因為他們在給我們帶路。他們為什麼突然離開,你自己不清楚麼?司空爺爺突然憑空消失了,而你卻一點也不擔心,你以為你的那點小伎倆別人看不穿麼?”
“我告訴你,苗金輝之所以離開是因為他們擔心司空爺爺會對塗水寨的那三個人出手,如果塗水寨的那三個人之中有一個人出了事,你我都別想走出這片大山!”
孟玉榕實在忍受不了自己這個二哥的愚蠢與自負,所以一下子全部吼了出來,震得孟玉樓呆立當場。孟玉榕也懶得理他,自顧自的幫助楊彬彬整理帳篷。
孟玉樓沒想到自己的小伎倆原來一開始就被所有人都識破了,這讓他感覺有種被脫光了一般的羞恥,心中憤怒的火焰熊熊燃燒!
“孟玉榕!”
孟玉樓惡狠狠地盯著孟玉樓,咬牙切齒地怒吼!
“嚓嚓…”
“嘩啦…”
就在這時,他們身邊的沼澤叢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什麼東西在爬行,楊彬彬頓時驚覺。
“誰?”
楊彬彬猛然起身,手裡握著一枚帳篷釘,一雙眼睛警惕地看向剛才聲音傳來的方向。
“吼!”
一條五米長的鱷魚從沼澤裡突然竄出,張著大口,嘴裡的牙齒在黑夜裡閃著冰冷的寒光,向著孟玉樓衝了過去。
“快撤!”
楊彬彬手裡的帳篷釘大力甩出,同時大聲向孟玉樓示警。
“叮噹…”
帳篷釘打在鱷魚背部,發出金屬般的撞擊感,如此可見這鱷魚的皮是何其的堅硬。
孟玉樓感受鱷魚強大的氣息,嚇得眼睛都直了,整個人都懵了,心裡想要逃走,雙腿卻像灌了鉛一般紮在地上紋絲不動,急得他額頭的汗唰一下子冒了出來。
危急關頭,孟玉榕飛身一躍,抱著夢玉樓順勢滾到一邊,躲過了鱷魚的致命一擊。
劫後餘生的孟玉樓這才清醒過來,後怕得眼神都有些渙散。
“找死!”
楊彬彬怒吼一聲,飛身而起,同時一拳擊出,直奔鱷魚的頭部。
鱷魚猛然回頭,迎著楊彬彬的拳頭就撞了過去。
“砰!”
“啊…”
“嘶…”
楊彬彬被撞飛了出去,同時他的拳頭此刻也是皮開肉綻,鮮血淋漓,顯然是被剛才鱷魚堅硬的頭部硬生生撞傷的。
“這鱷魚不僅體型龐大,外皮更是堅硬如鐵,看來必須換一個攻擊方向,否則就算自己這雙手錘爛了,都無法傷到它分毫。”
想明白這一點,他便對孟玉榕與孟玉樓高聲喊道,“玉榕,玉樓,這傢伙的外皮堅硬如鐵,很難攻破,我們聯手攻擊他的腹部。”
“好。”孟玉樓第一個大聲響應,他堂堂一名武將境的高手,竟然在危急關頭被嚇破了膽,這要是傳出去,他以後就不用在京都混了,所以必須找回面子,說著便向鱷魚發起了攻擊。
孟玉榕沒有答話,而是將目光掃向了周圍的沼澤,因為第六感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