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浮來對著人群裡的楚雲峰招招手,楚雲峰趕忙上前,“你去打盆熱水,給你外公擦拭一下身體。”
“我?”楚雲峰有些不知所措,因為這樣的事情,他一個紈絝子弟哪裡做過呀。
“我去吧,老爺一直都是我照顧的。”紀蘭草走上前說道。
“男女有別,還是讓楚雲峰儘儘孝吧。”劉浮來說道。
“雲峰,去給你外公擦拭一下身子。”楚江河突然開口,口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是。”
楚雲峰答應一聲,便硬著頭皮走進屋裡。
“既然孟家老哥已經脫離危險,你們就別聚在這裡了,該幹嘛幹嘛去吧。”
楚江河下了逐客令,圍在校園裡的人頓時紛紛散去,很快小院裡只剩下楚中正、孟書東、孟書影、孟玉橋、孟書西、孟玉卿以及供奉胡風、管家紀蘭草、兩名守衛、楚江河的帶槍警衛。
楚江河指了指楚中正與孟書東,“今晚,你們兩個就在這裡守夜吧,也算你們盡一份孝心。”
“是。”
楚江河與孟書東都欣然同意。
然後,掃視了一眼眾人道,“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明早早來吧。”
“是。”
孟玉橋本想開口說些什麼,但是被孟書東兇狠的眼神給瞪了回去,也只好訕訕地離開了小院。
“劉醫生,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有勞了。”劉浮來拱手施禮。
“請。”
楚江河與劉浮來並排走在前面,荷槍實彈的警衛跟在後面,出了四合院,兩人坐上了同一輛車,開車的司機是他的警衛長。
車子開出去一段距離,楚江河才開口,眼神裡透著威嚴與肅殺,“孟家老爺子中的是什麼毒?”
劉浮來有些訝異地看了楚江河一眼,但是很快便想通了,自己把孟老爺子中毒的事情只告訴了楚中正,楚江河是楚中正的父親,如今他開口,自然是楚中正告訴他的,既然楚中正告訴了他,自然也是信得過的,便如實相告,“雙尾蜈蚣的毒,此毒詭異、兇猛,一次性攝入超過10克,便能讓人腸穿肚爛而亡。”
“閆千山他們為何診斷不出來?”
“因為雙尾蜈蚣一般生活在美洲的雪山的岩石縫裡,十分稀少,想要抓一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投毒之人對毒素計量的掌握恰到好處,所以他們沒有察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那你年紀輕輕為何能夠知曉此毒?”
“嗅覺。”
“嗅覺?”
劉浮來知道楚江河不懂,便解釋道,“我下午去給孟老爺子看診的時候,就在濃烈的草藥味之下隱隱聞到了一燒焦羽毛的味道,這種味道一般不是草藥的味道,所以我當時就起了疑心,後來又給孟老爺子把脈,發現他脈裡虛無,時有時無,臉白如紙,唇紅帶黑,正是中毒的跡象。”
“既然你已經知曉孟老爺子中毒,為何沒有及時向他的家人通報呢?”楚江河一雙深邃的眼睛盯著劉浮來,讓劉浮來感覺自己像對方眼中的獵物一般,甚是不舒服。
他挪動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讓自己更舒服一些,才回答楚江河的問題。
“因為雙尾蠍毒是十分罕見的毒,以孟老爺子的身份竟然莫名其妙的中毒,必定是身邊人下的,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我當時沒有說,但我當時說了有八成的把握可以救治孟老爺子,下毒之人便坐不住了,今晚再次下毒,並加大了劑量,從而導致孟老爺子差點喪命。”
劉浮來表述清楚,分析透徹,讓楚江河也是頻頻點頭。
“你可有懷疑物件?”
劉浮來搖頭。
即使有劉浮來也不會說的,畢竟是這是孟家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