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到你們郭家這麼多年,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啊!今兒,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啊。”說著,郭大伯孃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往還沒換下髒衣裳的郭大伯身上抹。
郭大海忙拉住了郭大伯孃,寬慰道:“娘你放心,我定不會讓人欺負到你的頭上的。”
郭大伯一聽郭大伯孃的話,心裡就明白了三四分。他拈了下鬍鬚,對著老郭頭:“二弟,如今父母皆不在了,長嫂如母。若是母親在世,你還敢帶了人進來翻她的東西嗎?我們還是親兄弟,你怎麼能幫著外人欺負你二嫂呢?”說著,郭大伯的目光在芙蓉的身上一掃:“要我說,你也太寵你家閨女了。嫁出去的閨女了,你還管她做什麼,難道你以後還能靠她奉養你一輩子不成?不要被幾個黃毛丫頭牽著走,傷了我們兄弟的和氣啊。”
“你放屁!”林氏一聽到郭大伯說起了芙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整個人就跳了起來。她本不是這樣衝動人,只是今兒的事情簡直欺人太甚。她冷笑一聲:“真是親哥哥親嫂嫂,別提去世的娘了。爹孃才不會為了一點兒小錢偷到了自己家人的頭上。我家閨女,還不用你來教!你有能耐,怎麼教出了那樣一個在婆家只知道鬧,半兩事情都不會做的吃貨!”
郭大伯孃一聽到林氏的話,也忘了哭了,直接呸了一口:“誰不知道你家閨女生了個野種,有什麼寶貝的。不就是兩隻雞嗎!我家有的是,不缺你那幾個錢!你家靠我家的時候還少了?”
“喲喲喲,大嫂這是有理啊。也不知道前兒是誰因為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跑到了二哥家裡厚臉皮討要我芙蓉侄女的錢財。我怎麼沒瞧見二哥二嫂平日裡靠著誰呢。只是某些人在別人田裡東掐一把,西掐一把,倒是常見的。”大門口,一個嫋娜的身影擠出了人群,手上的帕子揮地極其有弧度,衝著郭大伯孃一瞧,“是不是邵娘子做的,讓今兒中午去了二哥家的鄉親嚐嚐就知道了。”
“扯你孃的臊!你個臭□,誰不知道你以前是勾過男人的。果真是天下□都一家,難怪要幫著說話了。”郭大伯孃一氣,提起了那個籃子就朝正走進來的郭三嬸扔去,“吃,吃死你!”
那兩隻燒雞骨碌碌地滾了下來。而與此同時,顧清塵一把將芙蓉攔在了身後,滿臉的慍色:“你嘴巴放乾淨一點,什麼□什麼野種!我敬你是長輩,你也要有個長輩的樣子!自己偷了東西不說,反而對自己的弟弟小輩吼鬧起來了,真是一個潑婦!”
郭大伯揚手:“你是什麼東西!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訓了!”說著,他一巴掌就要揮過來。
一隻有力的手握住了郭大伯的手腕,老郭頭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大哥,讓大嫂給邵家娘子道歉。另外,你上回給海兒借的那五兩銀子,今兒還了吧!”
郭大伯怒視著老郭頭:“二弟,放手!連你也要跟我作對不成!”
“大哥,我叫你一聲大哥,也請你尊重一下我們!”老郭頭手上的勁兒漸漸地加重了,“你家蓋房子,從我們家順走了多少磚多少東西,我都不算了。這些年,你每逢家裡有什麼事兒,都朝我開口,我揹著孩子他娘,也都拿給你了。可是,你不分青紅皂白就包庇大嫂,還要打人!大哥,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老郭頭到最後幾乎是怒吼了起來,兩隻眼睛紅紅的,整個一低吼的獅子。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老郭頭的反應給震住了。芙蓉下意識地握緊了顧清塵的手,撇過頭去,早已紅了眼眶。
這一場鬧劇,最後以邵娘子和顧清塵林氏拉了郭大伯孃,提了那籃子和滾落在地上的燒雞去找村長告終。芙蓉扶著老郭頭回家。老郭頭擺擺手:“閨女,我想去後面河邊走走。”
“這一片地,之前分家的時候,本來你娘想在這裡蓋個房子的。結果大哥他們以房子太小,想讓你阿奶阿爺住在我們家。當時你娘勸了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