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自己圓碩的大肚子,心裡自我安慰道:好吧,正常男人都不會對一顆葫蘆感興趣的,何況是桑梓。
安若爬上了床,盤腿坐在了床上。就見桑梓從包袱裡拿出一套銀針,也盤腿坐在了她的身後。長髮被他撥弄到胸前,一會兒之後便感到身上幾處穴道傳來酥麻的感覺,倒是一點也不疼。氣悶和頭暈的感覺倒真的緩解了許多。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桑梓收回了紮在安若身上的銀針,下了床,便扶著安若躺在了床上,為她蓋上了薄被。
“今晚應該不會再難受了,你早些睡吧。”
“那你睡在哪兒呢?船上的桌椅都是固定死的不能拼湊著睡啊。”
“沒事,我坐在椅子上眯一夜就行了。”
安若心裡掙扎了許久,終是沒能開口讓他上床來睡。看桑梓把銀針收入包袱坐在了椅子上,安若閉著眼強迫著自己睡覺。也許是這兩日奔波的太累,她倒是很快睡著了。
桑梓坐在椅子上靜靜看著安若的睡顏,心裡不知在思忖著什麼,他輕輕一笑,便也閉上了眼假寐。
早上安若醒來之後發現桑梓已不在房裡了,她下床穿妥了衣服,看見牆邊的木桶裡裝了大半桶水。知道定是桑梓為她準備的,便就著木桶洗漱了一番。剛打扮好,就見桑梓手裡拿著一碗東西進了房間。
“你起了。我剛才到樓下找了一圈發現有位做藥材生意的商人正巧有治暈船要用的幾味藥,便借船工的廚房熬了出來。現在溫度正好,快喝了吧。”
“謝謝你桑大哥。”安若接過藥碗咕嚕幾口就把藥喝光了。
桑梓又取出包袱裡的乾糧遞給了安若,兩人啃完早餐之後,安若問道:“還要幾天才能到淮洲呢?”
“大約五六日吧。”
“還要這麼久麼?也不知他們三個有沒有到處尋我,還有爹孃一定也急壞了。”
“既然已經離開了就別再想這些。若你覺得掛心,等到了淮洲就寫封信回家報平安。”
安若點了點頭,“桑大哥,我們下到甲板上透透氣吧?在屋裡待著總會胡思亂想。”
桑梓一笑,牽著安若下到了船艙外。
因著天氣晴好,艙外有許多人聚在甲板上,像是在聽某人講著什麼。安若拉著桑梓湊上前去,原來是位說書人正講著評書。
安若仔細一看,呵呵笑了起來。這說書人正是她和昭鈺在修水鎮的客棧裡見到的那位候先生。看著眾人都聚精會神的聽著他的說書,安若也耐下性子聽了起來。
“要說這位程參將,便不得不提他的夫人和去年的科舉。程參將先是在鄉試便考中了永州的解元,後來和他的新婚妻子一起到雲京參加會試,夫婦二人雙雙奪得會元。武科殿試時程參將拔得頭籌擊敗了一個個對手奪得了武舉狀元,被皇上封為軍中參將,官拜三品。而他的夫人也是巾幗不讓鬚眉考中了女子文科的榜眼,他夫妻二人真可謂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安若沒想到候先生這次講的故事是關於昭鈺的,想起以前這位候先生把穆大哥說的天花亂墜,實在是不知道他會把昭鈺說成什麼樣子。便靜下心來聽著他口若懸河的講敘著昭鈺的偉大事蹟。
“與墨國開戰之後,程參將在軍中屢建奇功,頗受穆大將軍器重……程參將為保雁城百姓平安,便向梅朵公主提出與墨國武士一對一單挑。那梅朵公主十分欣賞程參將的勇氣,便答應了挑戰,派出了手下一員大將出馬。兩人激戰了不到十回合,程參將便將那墨國大將挑倒馬下。可墨國的大將軍巴圖不服氣,便親自上陣與程參將比試,最後也被程參將打敗。墨國人一時怒氣沖天,梅朵公主也由著他們一個個上前與程參將比武。”
說到此處,聽書的眾人都出聲大罵墨國人不知廉恥道義,一時間群情激昂的叫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