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涉足江湖,不算犯忌,儘管收下便是。”
汲庭燎猶豫再三,終是收下,拿出一片絹布將暴雨梨花針重重包起,醉眼中泛著淚光,久久的凝望手中的絹包,彷彿那裡面的毒針,才是他的終生知己。
秋涼如水,夜風似刀,馬天佑一覺醒來,已是繁星閃耀,月掛中天。胡亂的吃了些東西,見大家都在陪著不願回去歇息,心中長嘆一聲,抓過酒瓶,又想喝酒。浣兒忽然拉著他的手說道:“馬大哥,你跟我來,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兩人來到後院,四處僻靜無人,浣兒從懷裡摸出一封信,說道:“傍晚之時,有人送來一封信,說事情重大,關係到明rì之戰,非要親自交到馬大哥手上,我頗費了一番唇舌,他才肯把信交與我,卻不肯留下姓名,也不說是何人派使。趁著馬大哥此時睡醒,正好拆來一看。”
馬天佑見那信原封未動,封套上並無寫字,便拆開來看。字跡娟秀而活潑,馬天佑心中不由一動,只見上面寫著:自與哥哥一別,遙兒每rì思念,如錐鑽心。鬼山之行身受重傷,經治療稍覺好轉,得聞明rì與唐楚衣決戰,內心急煎,奈何傷勢不饒,無法與哥哥一見,當面勉勵。唐門暗器雖頑,但絕非不可破,當rì鬼山上下,兇險萬千,哥哥依然無羕,此乃天佑。哥哥鴻福齊天,一直以來均能逢凶化吉,只要全力而為,明rì之戰,亦是如此。待過得數rì,傷勢痊癒,必定全心協助哥哥,共上峨眉奪取盟主之位。身心且交煎,閨閣鎖深眉,但盼捷告速傳。見字如人,遙兒。
馬天佑之前曾見過雲遙字跡,確信並無虛假,一時間但覺字字入心,神醉魂迷,雙手微微顫抖,拿著信箋反覆的看著,彷彿雲遙便俏生生的站在面前。良久,才自言自語的說道:“原來她的傷勢沒好,難怪不來看我。明rì一戰,我必定全力以赴。”
浣兒見他神情痴迷,心中不由百感交集,怔怔在一旁看著,不敢驚擾。見他把話說完之後,眼中神光流轉,與之前頹廢的樣子判若兩人,便強作喜悅,說道:“明rì還要決戰,馬大哥既然已經把信看完,不如早些回房歇息吧。”
馬天佑倏然一驚,見浣兒一臉關切的站在面前,心中歉意頓生,訥訥的說道:“這是遙兒託人帶來的信,要我好好應付明rì之戰,她的傷勢未好,所以不能親自來。”言畢將信遞了過去。
浣兒卻是不接,“撲嗤”一笑,挽起馬天佑手臂,說道:“真是笨豬,這是遙兒姑娘寫給你的信,我怎麼能看?改rì換了我寫,你可千萬不能給她看啊。”
馬天佑見她半嗔半笑之間,不但沒有絲毫怪責之意,反而語中帶有弦外之音,心中大喜,jīng神為之抖擻,挽著浣兒向大廳走去。方轉身,突聽商玲瓏在背後冷冷的說道:“你真以為別人是心甘情願為你寫信嗎?若不是有人笨到不要臉面,跪在別人面前哀求,何來你手中的信?”
她本是誇大其辭,不想讓馬天佑整天念掛著雲遙,但她卻萬萬想不到,她所說的確有其事。浣兒轉過身來,顫聲問道:“孃親怎麼知道此事?”
商玲瓏全身一震,心痛得差些彎下腰來,身形前掠,玉掌輕揚,啪的一聲給了馬天佑一記清脆的耳光,仰天哈哈狂笑,說道:“真想不到,我居然會生了如此一個好女兒,老天你到底有沒有長眼睛?”然後劈手奪過浣兒,大聲說道:“跟我回房,永遠不要再理這個笨得象頭豬一樣的人。”
浣兒掙脫她的手,跑回馬天佑身邊,帶著哭腔說道:“女兒這樣做,也是為了激起馬大哥的鬥志,明rì能夠戰勝唐楚衣。生死關頭,本該同心協力,孃親為何還要處處與他為難?”
商玲瓏冷哼一聲,說道:“我犯得著與他為難?真是好笑之極。rì間我見你不在房間,打聽之下才知道是私自跑了出去,料不到卻是去求那小賤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