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便看見有教眾匆忙來報,說當朝丞相王欽若帶領五千禁衛軍,來勢洶洶,將三間客棧圍得水洩不通,揚言已得到皇上意旨,若不交出張月桐,便將各路英雄依法同論。
相對五千中原武林人士來說,五千禁衛軍只不過送羊入虎口,若將打起來,相信不用盞茶功夫,便會全軍覆沒,但若得到皇上意旨,卻又是別當別論,天子腳下,誰敢作亂?馬天佑知道事情棘手,急忙出去看個究竟。
悅來客棧門前的街道,整整齊齊排列著一千帶刀騎兵,兩千持槍步兵及兩千弓箭手,一個個頂盔貫甲,殺氣騰騰。馬天佑看得暗暗心驚,忖道:“都道契丹將士驍勇,大宋多有不及,如今看來,這五千禁衛軍的氣勢,比當rì在綿山腳下碰見的契丹騎兵,卻是更強百倍,即便楊六使帶領的五千騎兵,相比之下,似乎猶有不及,若激怒皇上,出動十萬禁衛軍,我武林人士豈不成粉骨糜軀?”
他卻是忽略了一點,這裡是東京,並非兩國交鋒的戰場,誰敢動禁衛軍一根毫毛?莫說五千,即便是一百禁衛軍,對著五千武林人士,在京城之內亦絕不會有半分畏懼。囂張的氣焰,往往比勇猛的氣勢更強。鍾英已站了出來,對坐在高頭大馬上的王欽若躬身施禮道:“武林盟主鍾英,參見丞相大人。”
王欽若滿臉怒容,不屑地看了一眼鍾英,卻對展仝說道:“展幫主,昨夜有人大鬧相府,救走張月桐,殺了本官兒子王桂生,此事你可知道?”
展仝假裝吃了一驚,抱拳應道:“恕在下訊息閉塞,竟然不知貴公子遭遇不測,卻不知是誰人所為,若有用得著我武林追查之處,請丞相儘管吩咐,只要鍾盟主發出武林令,相信很快便能將行兇之人繩之於法。”
王欽若氣得臉sè發紫,沉哼一聲,目光轉向鍾英,說道:“張月桐被救走之事,鍾盟主亦不知道嗎?”
鍾英挺直身軀,不卑不亢地說道:“在下一直用心在聽,丞相剛說過的話,豈敢轉眼便忘?”
王欽若本來能言善辯,此時卻被氣得險此暈倒,指著鍾英說道:“好,好,好個武林盟主,居然敢在本丞相面前耍花樣?我只問你一句,張月桐如今身在何處,若不把她交出來,休怪本丞相不客氣了。”
話音方落,響起一陣震耳yù聾的鏘鏘聲,那一千騎兵同時將長刀拔出,泛起的寒光,令人望而生畏。群雄自客棧中陸續走出,見此情形,卻無一人膽怯,有人甚至磨拳擦掌,亦跟著拔出身上武器,yù與這五千禁衛軍一決雌雄。鍾英見形勢劍拔弩張,眼珠一轉,鼓足中氣朗聲說道:“王丞相奉朝廷意旨,只為捉拿真兇,請諸位兄弟莫要衝動,各自回客棧飲酒,這裡便交由鍾英與展幫主處理,相信王丞相乃明理之人,不會與我武林為難。”
群雄大聲鬨笑,卻不散去,在他們眼裡,那五千禁衛軍委實弱得可憐,簡直便是豎在散沙上的木樁,一碰即倒。王欽若心頭狂怒,但面對這班蠻不講理的江湖人士,卻不敢貿然發作,語氣軟了下來,說道:“本丞相只是奉命行事,自然不會為難諸位英雄,只怕有人故意包藏真兇,皇上怪罪下來,反而害了大家。既然鍾盟主不知張月桐在哪裡,便讓禁衛軍進入客棧搜查,以防萬一。”
馬天佑心中一驚,忖道:“張月桐躲在寇丞相府中,王欽若做夢亦想不到,但上官芝蘭卻在客棧,若是禁衛軍進去搜查,豈能脫身?”
鍾英略一沉吟,抱拳說道:“中原武林今番為抗擊契丹而來,已得到皇上准許,將這三間客棧作為暫寄之處,非武林人士不得隨意進入。鍾英在此以人頭擔保,張月桐絕不在客棧之內。”
王欽若冷笑一聲,森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