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只盼望人群中能出現馬天佑身影。忽然,兩道冷森森的目光shè來,似毒蛇般於臉上游移,舉目望去,只見巴仲陵立於對面,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那臉上刻劃的狡詐與兇殘,令人不寒而慄。心中既覺厭惡,又有些害怕,急忙將目光移開。
展仝見群情激昂,心中暗自歡喜,臉上卻不露聲sè,大手一揮,鼓足了中氣沉聲說道:“我輩同心,何愁契丹不滅。中原武林人才輩出,逢此百年不遇盛會,正好一展身手。待盟主選出,展某願與諸位一道,唯命是從,只望他朝功成,揚我武林聲威。”
他的內功深厚,聲音似雲海般綿綿吐出,登時將場上呼叫聲壓了下去。目光掃掠,忽然咦了一聲,略帶驚訝的問道:“聖女,馬教主莫非身體不適,如此盛會為何不見他出現?”
他這一問,場上千百道目光即時落在浣兒身上。有些確實是覺得驚訝,想知道馬天佑究竟在哪裡,有些卻是不懷好意,趁機以目光狂掠美sè。那宛轉起伏的身材,遠勝雲海中突現的婀娜群峰,多少狂蜂浪蝶,內心早已暈死,似痴若呆。
場上鴉雀無聲,千百道目光眨也不眨。浣兒亦知他是在問自己,接觸到那些**辣的目光,窘得滿臉通紅,低著頭不知如何作答。黃戟行前一步,擋在她身前,朗聲說道:“因有些事情未及處理,教主在路上耽誤了行程,相信很快便到。”
展仝哦了一聲,說道:“原來如此。馬教主乃武林不世奇才,天下英雄莫不佩服,今番武林盟主之位,十有**會落入他手中,若是不來,著實可惜,希望他能在大賽結束之前趕到。”
馬天佐臉sèyīn沉,忖道:“常聽師兄說展仝是個偽君子,今rì一見,果然如此。他假惺惺誇讚,其實是想挑起大家與我哥哥為敵,阻止他奪取武林盟主之位,這一招好不yīn毒。等哥哥奪取盟主之位,非滅了你黃河幫不可。”
忽聽一聲冷笑,巴仲陵緩步走出,滿臉不屑的說道:“展幫主此話有失偏頗,何謂‘天下英雄莫不佩服’,本盟主第一個便是不服。馬天佑遲遲不到,只不過想等鷸蚌相爭,大家筋疲力盡之時,他好坐收漁翁之利。武林盛會,天下英雄皆依時出現,唯獨他耽誤行程,如此用心,難道沒人看得出來嗎?”
一時間議論紛紛,嗡嗡之聲有若蜂鳴。馬天佐大怒,一躍而出,指著巴仲陵說道:“大賽尚未開始,你居然敢自稱盟主,還將天下英雄放在眼裡嗎?既然不服,我就先陪你玩玩,誰輸了就學狗熊滾下山去。”
展仝大袖一拂,勃然怒道:“勝敗乃兵家常事,豈有學狗熊之理。若讓你當上武林盟主,天下英雄豈不是要全滾下山去,又何從談齊心抗擊契丹?大賽尚未開始,速速退下,莫要壞了規矩。”
馬天佐冷笑一聲,足尖輕點,倒躍回去。展仝臉sè即時和緩,目光一轉,對巴仲陵說道:“巴盟主似乎是受了內傷?”
巴仲陵被馬天佐氣得臉sè發紫,卻又不敢發作,聞言心中一驚,對展仝抱拳說道:“多謝展幫主關心,只因路途奔波,偶染風寒,以致內氣不暢,調養三兩rì當可無事。天佐小兒,出言不遜,在下身為劍衣盟盟主,不願多作計較,若是馬教主到來,便是風寒未好,亦要與他交手,到時勝負自見分曉。”
展仝點了點頭,說道:“如此甚好,馬教主武功蓋世,自出江湖未逢敵手,巴盟主與他過招,必定萬分jīng彩,實為眾人所盼,至於誰勝誰負,則不必過於介懷。”
微微一頓,目光環視四周,復又說道:“妙雨師太善根慧心,雖然武功卓絕,卻不願多見傷殺場面,大賽期間均在萬佛頂凌雲塔中清修,希望大家莫要打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