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是洋洋得意的謝家夫人。
宴席開場之前謝家人請各家夫人到後院宴客處坐下,霍容玥原本是被小丫環帶著往後院走,可走了一會兒便覺得周圍景色不對,她凝神看去,候在路一旁的不是當今炙手可熱的鄭王殿下又是誰?
“小王見過平寧侯夫人。”
望珂悄悄摸向袖袋裡的暗器,自從上次夫人出過事每逢出門身邊都沒斷過暗衛,而鄭王殿下正是她們嚴防死打的物件。
霍容玥不動聲色的看向他耳廓及耳垂下方,這兩處的面板與脖頸間的膚色無異,著實不能看出眼前人是陸非遠頂著□□扮出來的,只是她終歸記得他的氣息,只這一眼她就敢斷定眼前這人正是陸非遠無疑,那他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鄭王?若他真有皇室骨血,他又為何會呆在陸家?
“臣妾不敢打擾鄭王殿下,告辭。”
鄭王並未阻止,反而側身站到一旁彷彿這場偶遇不是他安排的一樣,等到人走遠才緩緩露出一個志在必得的笑容,前世他能從宋熙和手中搶走江山,今生也一樣,只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霍容玥藏在袖中的拳頭一直握著,不過顧忌著腹中的孩子並不敢動氣,望珂也怕情緒太激動對身子不好,雖然她並不知道夫人為何會那麼不待見鄭王殿下。
“走吧,咱們去見見謝夫人。”
雖是謝老夫人的壽宴但謝老夫人卻並未留在壽宴上吃席,她與幾個至交好友也是各家老封君留在正屋吃席,旁人卻是由謝夫人陪著坐在花廳。一屋子的大臣夫人能坐在主桌上的沒幾個,霍容玥算得上其中一個。
謝夫人手中執起一杯酒:“多謝諸位來敝宅賀老夫人壽辰,這杯我先乾為敬。”
大夏朝對女子的規矩並不怎麼嚴格,平日裡閨中好友相聚聊天飲酒作詩也都是常見之事,宴席上也有女子喝的微醺卻,謝夫人首先敬了眾人一杯卻讓眾人心裡舒服,謝家沒有因為出個謝貴妃就看不起別的世家,其餘人紛紛拿起酒杯回敬謝夫人。
霍容玥並未舉杯,謝夫人似笑非笑的看過來,她手中端著一盅酒,親自走到霍容玥面前勸酒,旁人臉色一變,這兩人可稱得上是宿敵,若是當著眾人的面兒鬧將起來可怎麼好?
眾人的擔心成了事實,謝夫人將酒杯送到霍容玥面前請她喝酒,殷紅的指甲覆在白瓷杯上格外明豔。
霍容玥不好意思的推開她的酒杯,歉疚的對眾人解釋:“非是我不給謝夫人面子,只是肚子裡還有一個,著實不敢喝。”
“喲,倒是沒看出來你又有了身孕,嘖,這可不敢隨意飲酒,我聽人說城東季家夫人就是因為嗜酒生出個傻兒子來!”
霍容玥含笑謝過說話的這位夫人,這倒讓端著酒杯站在一旁的謝夫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後她舉起手中的就被一飲而盡,並和顏悅色的對霍容玥道:“往日我與夫人有諸多不快,今日便叫著不快隨著酒飲下去罷!”
旁人都叫好,霍容玥面上點頭心裡卻十分不屑,這麼多年的恩怨你說抹消便抹消,真當我霍容玥的女兒可以隨意任你們欺負?
宴席走到一半霍容玥就以身子不適為由起身告辭,謝夫人好言好語的挽留了一番最後命貼身默默將幾人送走,她這樣大度倒教人刮目相看。就連謝大人聽後也覺得謝夫人變了個模樣,只是他沒有太多的心思放在謝夫人身上轉身又去陪到場的賓客說話,而原本沒說上幾句話的平寧侯在聽過小廝附在他耳邊說的話就匆匆離席,再讓小廝去探平寧侯的訊息卻得到人早就走掉。
回府的路上霍容玥與長孫昭同乘一輛馬車,連連打哈欠的某人讓長孫昭大為驚奇,怎麼一副沒睡好的模樣?難道是因為這幾天沒陪著她不習慣?他委婉問出來卻沒得到霍容玥的回答,她正坐在桌前整理以荷包裡的東西,眼睛卻一直沒敢看長孫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