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混血女子,雖然名字叫做王美雲,與王家同姓,其實與定國公王家毫無關聯。此女原是在下家鄉的一個藝妓。在下前幾年在家求學之時,有一個同窗好友,迷戀於此婢,對她有求必應,養於家中。誰知這個王姓賤人最後卻受了收買,與我那同窗的仇人串通,誣告他殺傷人命,害得他家破人亡。這個賤人知道我等一干朋友要找她報仇,連夜拿了人家給的髒錢,逃離了家鄉。我多年未曾聽聞她的訊息,已經漸漸淡忘此事,因而開始還未曾注意到她。後來突然想起這件多年前的往事,方才想起她的來歷,但是也不敢十分肯定,因而便出聲試探。看她一臉驚惶,方才肯定正是那個賤婢!想起當年好友所受陷害之慘,不由義憤填膺,想要殺掉她和那個叫什麼金南的姦夫為我好友報仇,也忘了那個金南有定國公王家撐腰!後來正在擔心呢!唉!沒想到卻讓孫先生誤會了!實在是惶恐!惶恐啊!”
在江寒青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孫翔鶴一直在旁邊不發一言,只是微笑聽著。
直到最後才道:“公子既然說不是,那就不是了!呵呵,是在下多心了!抱歉!”
江寒青又跟他拉扯了幾句,試探道:“孫先生,在下這裡有一個問題不知當不當問?”
孫翔鶴笑道:“公子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江寒青道:“在下原以為那個金南受了如此大的羞辱,加上他又有王家撐腰,昨晚定要前來報復,誰知擔心了一夜卻沒有任何動靜。剛才聽了先生所說的話,才想到是不是因為先生平素威名強盛,對方不敢輕觸虎威?”
孫翔鶴搖了搖頭苦笑道:“虎威?呵呵,在下苦苦支撐一家小店,有什麼虎威可言?雖然平時兄弟愛用兵家之學督勒部眾,擁有一定的自衛之力,王家的人因而也不願輕易招惹我,但是並不是他們畏懼於我啊!其實昨晚我也怕出事,還特意加強了店裡的防備,幸好沒有什麼事情發生。王家昨晚沒有采取行動,據我所知,可能主要還是因為他們的力量不足。他們的主要人手都在前一段時間因為邱特人的入侵而撤走了。昨天跟著金南二人回城的人只有十七、八人而已,如何是公子一方的對手?我估計,他們昨晚沒有什麼動作的原因很簡單,就是估計自己力量不足,等他們這兩天將人手調集足了,就難說了!這次也還算了,帝國東征大軍很快就會到達三岔口,到時候肯定會全城戒嚴,王家自然也難有動作。可是大軍離開以後的日子就難說了!”
孫翔鶴說完,又搖了搖頭,同時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一臉憂愁之色。
江寒青自然知道孫翔鶴是在擔心王家這回如果積聚起足夠的力量,可能就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他苦心經營的客棧給一舉剷除。
江寒青微微一笑,裝模作樣地安慰了他兩句,說了一通對方受此重挫必定不敢捲土重來一類的空話。
孫翔鶴見江寒青這個樣子,知道對方不願意幫助自己解決三岔口此地的王家勢力,只好作罷。
而江寒青便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徑自和孫翔鶴天南地北地胡扯起來。他想看一看,這個人是不是像他自己所吹的那樣,有那麼大的本事。這一來,卻正投孫翔鶴所好,立刻忘記了剛才的煩惱,興高采烈地和江寒青聊了起來。
在談話中,江寒青漸漸發現,這個寂寂無名隱居於市的客棧老闆剛才所說的話確實不是自吹自擂。所謂經國治世之才,實在就是說的他這種人。此人胸中可謂包羅永珍,天文地理,行軍治國,幾可謂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以江寒青之能,此刻也是感覺相逢恨晚,在旁邊聽得是頻頻點頭,聽到精妙處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