蚍蜉撼樹談何易?這些事情是你我能談的麼?”說罷,薛向頭也不回地走了。
薛向的目的達到了,他自不願繼續談下去。他弄清了至關重要的東西,記憶中,江朝天那邊獨自操舟海上,顛簸於暴風雨間,最終滿載而歸。此刻,他心中歡喜已極,原來那邊也認為海上風浪大,邀老爺子一起出海,料來被老爺子拒絕。人家發財後,自是要收拾曾經不識抬舉之輩了。這次的談話實在是太重要了,薛向大步前進,生怕一個忍不住笑了出來。
看著薛向大步而去,江朝天搖了搖高腳杯,杯中的紅酒飄搖震盪,一如他心緒的起伏。突然,他也笑了。此行不虛啊!薛向達成了目的,江朝天何嘗不也完成了任務,至少薛向最後一句話吐露了足夠的資訊——那邊也動心了。他知道這是薛向故意透露給他的,但是目的既然已經達到了,有意無意又有何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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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向剛跨著摩托離去,老莫西餐廳的拐角閃出一道人影來,他順著薛向遠去的方向,跺了跺腳,忽然,向大街的左側奔去,邊跑邊喊:“大牙哥,白少,你們怎麼才來,人都他媽的跑了。”
來人正是白可樹和姜大牙一夥兒,說話的人是姜大牙手下的混混黑皮。原來,白可樹就是柳鶯兒口中的未婚夫。白可樹性好漁色,仗著自己的老子是院長,在中心醫院無惡不作。不知多少護士,女醫生都被他使盡手段,壞了名節。柳鶯兒天仙化人,白可樹又怎會視而不見?若非柳鶯兒生性剛烈,早讓他得手了。柳鶯兒抵死不從,白可樹內仗老爹之威,外借大牙之勢,亦不能得逞,心中自是不甘,貓兒越是偷不著的魚,就越覺得香甜。白可樹在別的事情上沒有多少興趣,唯獨對獵豔那是韌性十足,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偶然的機會,他查得柳鶯兒有以兄長名喚作大寶,幼時因腦膜炎燒壞了腦子,二十多歲只有六七歲的智商,每月都需要到中心醫院治療,方可維持性命。柳鶯兒家中另有一老母一幼弟,一家人的吃穿幾乎全著落在她身上,更遑論給大寶治病。白可樹由此入手,一邊以大寶的病情相脅,一邊以柳鶯兒的工作相迫。柳鶯兒無可奈何,只得答應,哪想到白可樹這回是動了真心,非要娶了柳鶯兒做老婆不可。一番威逼利誘,柳鶯兒只好閉著眼睛應下。白可樹逼之甚急,擔心變生肘腋,非要簽下一紙婚約,方才罷休,柳鶯兒哪有半點抵抗之力,拖著這麼一家子,想死都難,唯有如他所願。
白可樹一邊等著柳大美人時辰一到做了自己老婆,一邊繼續在醫院為禍一方,本來小日子過得快樂無比。可近來忽然發現柳鶯兒似乎有了姘頭,這怎麼得了,這不是太歲頭上動土嗎?幾經輾轉,白可樹終於打聽到挖他牆角的是誰,不是別人,正是上次壞他好事還拔槍相向的小子。這下,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白可樹發了狠,甩出重金再邀姜大牙出馬。雖然上次被姜大牙擺了一道,可那也是形勢所迫,他能理解。再說,除了姜大牙他還真找不出別人替他做這爛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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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見獵心喜施奇技(求收藏)
姜大牙本不欲再淌這趟渾水,畢竟那小子身上有槍,搞不好就是公安,這耗子和貓的遊戲不玩也罷。結果,白可樹一說“那小子的身份打聽清楚了,無父無母,就是個臭當兵的”,姜大牙拍案而起“媽的,這活兒接了,還以為是公安,原來是個大頭兵,那咱還怕啥,當兵的敢隨便開槍?”姜大牙當即就表示這次只收一半的費用,上次栽了面兒,對不起白兄弟,這次就收個成本價權當賠禮道歉。
姜大牙接下襬平薛向的活兒後,就開始安排小弟盯梢,今天好不容易探得薛向和柳鶯兒又在一塊兒吃飯,且確定了地點,一夥兒人就跟著白可樹一道風風火火地過來抓姦,結果,還是來晚一步。
“黑皮,你說你還能辦點事兒不?讓你盯個人都盯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