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一想到如此可怖的後果,誰也不敢保證自己稍稍露頭,那一槍會不會朝自己下三路來,就這麼著,眾人齊齊止步,立在了當地,不敢稍動。
薛老三又稍稍虛晃了幾下槍支,霎那間,叮叮噹噹,地上掉了一地的管制刀具。
“跪下,雙手抱頭!”薛老三冷喝一聲。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是死活彎不下膝蓋,畢竟大夥兒都是混社會的,若是跪了,以後怎生見人,更關鍵的是,若是自己跪了,別人不跪,或者自己先跪,別人後跪,那可怎生是好。
眾人誰也不笨,皆如是想,竟是人人如忠勇關雲長,無雙嶽鵬舉,玩兒了出抵死不從。
誰成想,薛老三更直接,啪的一聲槍響,又甩出一粒子彈,削斷頭髮無數,霎那間,普通噗通,關雲長和嶽鵬舉們瞬間如見了爹孃靈位的孝子賢孫,齊齊跪了下來,雙手抱頭,動作整齊劃一,直如演練了千百遍一般。
正所謂,三木之下,何求不得,而絕對威懾之下,就沒有幹不服的地痞,整不投降的混混。
第九十八章反常
懾服一干混混,薛向自然懶得再糾纏下去,“曉寒科長,給市委包秘書長打電話,告訴他,督查室下青浦遭遇人口販子領導當地數十號違法犯罪份子訛詐,圍攻,現在在青浦縣王縣長,米局長的幫助下,已經控制住局面,請市公安局配合抓人!”
“我不是人販子!”
抱著膀子歪倒在地的黃軍,慘白著一張臉,抗爭了一句,他知道今次是栽了,不過料來進去也不會太長,可關鍵是這傢伙給他按上個人販子的罪名,到時別真成了量刑的主要罪證。
薛向冷道:“這時狡辯,還有何用,方才你不是說那條黃狗,是你抵了房子,賣了老婆才換得的麼,你當賣老婆就不是販賣人口麼,法盲!”
噗嗤,黃軍噴了口血,昏了過去,他實在是沒見過這麼無賴的官員,老子就隨口這麼一吹,怎麼就成了人販子!
“劉科長,愣什麼呢,該動彈啦!”
薛老三再次招呼了劉曉寒一句,還特意加重了語氣。
早就嚇傻看呆瞧迷糊了的劉科長,這回終於有了反應,身子如過電一般跳了起來,沒頭沒腦地應承一聲,就奔出門去。
包秘書長接到曉寒科長的電話,心中也是糾結如麻,要說,他對那位薛主任的觀感很複雜。
從最開始的故意冷落,再到辦公廳務虛會上的驚豔,爾後,便又是在尤主任辦砸了專案後的糾結之際。又遇上了這位薛主任挺身而出,為其排憂解難。可以說那時的薛主任。真是倍得包秘書長的青眼,緊接著,尤主任截了薛主任的胡,將功勞背到了自己身上。
不過,在當時的包秘書長看來,只要j大的亂子平息了就好,至於誰立下的功勳,那還真不重要。要說包秘書長的思維也正常。因為他身為領導,真就沒替下屬多思多想的義務,可偏偏薛主任是個吃不得虧的,反手一擊,將大好局面,毀壞殆盡。就是現下,包秘書長也還記得當日常委會上。諸位常委們投向自己的那帶著點點嘲諷的若有若無的目光。
從那時,包秘書長便對這位薛主任的觀感大壞,一個老給領導找麻煩的下屬,顯然不是好下屬,至於一個不可能替下屬抗事兒的領導,是不是好領導。包秘書長是決計不會多想的。
可即便是觀感壞了,包秘書長也動不了他薛老三,頂多想著將這刺兒頭,給冷藏一段時間,熟料天不遂人願。他包秘書長想冷藏,但有人偏就要亮刀子。磨磨薛主任這根刺兒頭。
可以說今次薛主任下青浦,包桐對其中隱情,可是洞若觀火,可他並不打算摻和進去,因為他知道摻和進去就是一身泥,一邊是家世煊赫的下屬,一邊是上身勢頭迅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