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往的干將,被一劍封喉,也屬正常!
俞定中咳嗽了幾聲,說道:“行了,我看現在就不先忙著討論誰該負責任的問題,當務之急,是要糾偏糾錯,據我所知,石牌鄉的俞伯牙同志一向勤政愛民,素有賢名,怎麼會捲進此等惡性案件,中間怕不是有什麼誤會吧?再一個,即便是俞伯牙同志真有這樣或那樣的問題,也應該首先由紀委出面調查吧,畢竟黨的紀律,組織原則,絕不可以等同兒戲!當然,其是其非,也不能全憑我主觀臆斷,一言而決,我看還是由紀委的同志們跟進調查一下,畢竟咱們的原則是,不放過一個壞人,但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嘛!”
“還要調查什麼,案件本身已經清清楚楚,俞伯牙充當人販子的保護傘,聚斂了近萬元的鉅額財富,白紙黑字,清清楚楚,不僅那十二名主犯畫押招供,便是俞伯牙也親自寫了供詞伏辯,這些罪證,我都錄出了副本,交付了道中同志,我實在不明白還有什麼冤枉可言?”
廖國友早知道俞定中今天定然會挑起此事,胸中腹稿不知道打了多少遍,這會兒道將出來,自然思路清晰,邏輯嚴密,幾近無懈可擊。
果然,廖國友說罷,底下便傳出驚呼,均是廖國友這番話裡的那“近萬元”仨字而發。因為這個錢數實在驚人,近萬元是什麼概念,在座的月工資也差不多才五十元上下,一年算上各種福利、補貼,也不過小八百元,這位一傢伙就弄去了在座全體常委們一年的全部開銷啊!
第二百三十七章自出敗招
“廖書記這話未免有些武斷吧,據我所知,你交給我的那些副本,壓根兒就算不得什麼證據,正所謂,三木之下,何求不得,你們那套辦案程式,我也清楚,現在除了那十二個被薛書記抓了個人贓俱獲的主犯證據確鑿外,俞伯牙同志的供詞伏辯,和那些主犯為了減罪而攀咬俞伯牙同志的所謂罪行,目前還得是兩說,待定。不說別的,就你說的那近萬贓款,至少公安機關,在俞伯牙住所和銀行賬戶裡,皆沒發現吧?如此一來,那所謂的供詞、伏辯還有多少真實性,那就不問可知了。”
張道中到底不比鍾伯韜,他打在蕭山縣秘書科時,就開始負責各種會議的筆錄工作了,及至當上縣委辦主任,參加、主持的會議就更多了,什麼樣的勾心鬥角沒見過,什麼樣的權謀手段沒看過,真正是成了精的人物,這也難怪衛齊名為何寧願捨棄願意為他赴湯蹈火的宋運通,也要保住這個腦生反骨的張道中。
因為這個人胸中實有韜略,往往能輔之以機杼,就拿今次來說,俞定中不過說了句“如果常委會被控制住,張道中能不能想出辦法”,這會兒會上,張道中便替俞伯牙找出了絕頂遁詞,其口才、心智,真不輸金牙大狀!
忽然,宋運通嘿嘿一笑,發言了,“張書記到底是當過縣委辦主任的,當真是好牙口,只是這牙口好,心長偏了可不成,我看你壓根兒就是對公安機關有意見,照你的什麼‘三木之下’的說法,乾脆以後公安局就別錄口供了,反正錄出來,也能輕易被你這種說詞推翻,我看啊,以後紀委還真得派員到公安局參與審訊,不對。不對,一個紀委怎麼夠,組織部啊,宣傳部啊,也應該參與進來。免得再有人說紀委和政法委串通。對了,我看政協、人大的老同志們也挺清閒,他們也應該發揮發揮餘熱,直接把辦公室改監獄對面才是正好!”
宋運通無愧粗人的稱號。他發言從來就是生猛得一塌糊塗,這會兒連把人大、政協的老同志辦公室轉監獄對門兒的話,都端出來了。
話雖失當,但道理卻是透徹,給了張道中有力的回擊。
細說來。宋運通也是極不待見張道中,此前,同在一個陣營時,他就覺得張道中這位大內總管陰��}地不像個爺們兒。爾後,紀委書記之爭,二人徹底走到了對立面。再就是現下,又各為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