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滿格。
“王寡婦還愣著做甚,對你老子算是客氣的,看到沒,李寡婦這小蹄子病得快死了,還不是被老子提溜來了,她家還欠著村裡的提留沒交齊,回頭老子就組織人把她家給拆了,現在雖然不搞運動了,可損公肥私的事兒,絕不容許在吳某人治下發生。”說話兒,那胖大漢子便踢了那王寡婦一腳,繼而抓著她的頭髮往高臺處狠拽。
王寡婦立時被扯得殺豬式得嚎叫起來,一時卻站不起身,跪在地上跟爬,以此來減輕頭皮處的劇痛。
啪的一聲,薛老三一巴掌印上了那壯漢扯著王寡婦頭髮的胖手上。那壯漢如遭雷擊,猛地一下送了手,手背處立時現出一條青痕,宛若被沾了辣椒鹽水的皮鞭抽了下一般,刺稜稜的痛,那手竟是連拳頭也握不住了。
場中忽然多了三人,不止那吃痛的壯漢怔了怔,便是滿場的百姓,外加赤膊青壯也看得一呆。
薛老三拍開那壯漢的大手,便不再理會這邊,抱了小人兒徑直走到那伏地不起的瘦弱女人邊上,放了懷裡早急不可待的小人兒,扳過那女人的身子,見到的竟是一張白得幾近透明的臉,瘦骨嶙峋,扶在手上,竟似感覺不到重量。
薛向試試鼻息,趕緊在那女人的頸間的幾處穴位輕輕按壓數下,未幾,那女人便悠悠轉醒過來,“丫蛋兒,丫蛋兒。。。”
女人醒來,瞅見一側的小人兒,便低低地喚出聲來,小人兒趕緊繞到女人的頭頂的位置,攤開腿坐下,從薛向懷裡抱過女人的腦袋,放在自己的小腿上,輕輕喚著“媽媽”,霎時間,一對母女眼中皆噙滿了淚水。
第六十一章‘姘頭’是縣長
薛向不忍再看,扭頭喊道:“朝暉,去,弄些紅糖水過來,趕緊!”
楚朝暉大聲回應了,撒腿便朝場外跑去。
“哪裡來的外鄉人,莫不是李寡婦的姘頭到了,奶奶的,好膽兒,今天不卸你兩根肋骨,我吳英雄的大名兒就白叫了。”方才那捱了一巴掌的壯漢這時才回過神來,一想到眾目睽睽之下,竟吃了這麼大個虧,丟了這麼大的臉,立時惱羞成怒,咆哮起來。
咆哮罷,吳英雄又吆喝道:“夥計們,李寡婦的姘頭打上門兒來了,大夥兒說怎麼辦啊?”
“剝光狗日的,拉他遊街!”
一群赤膊青壯竟是異口同聲,顯然回應這句話,幹這路行當,已經不是第一次,而是輕車熟路了。
“薛縣長,此地不宜久留哇,跟這群法盲,可是說不清道理。”
王剛聽見故噪聲,大驚失色,趕緊湊到薛向耳邊建言。畢竟要是薛向真被這群土頑剝光了遊街,那可就是場政治事故,這可比打傷打殘,嚴重百倍,搞不好全縣的上層建築都得完蛋,他王某人更是承擔不齊。
“講不清道理,就講拳頭,老王,你藏好就行!”
眼前的這些只會虛張聲勢的蝦兵蟹將,比起四九城的兇殘頑主,道聲散兵遊勇都夠嗆,哪裡用得著他費心。
“縣長,糖水來了,糖水來了,讓。讓讓。。。。”
楚朝暉雙手著個斷了把的土罐兒,一路行得彆彆扭扭,偏又飛快。
吳英雄嘿嘿幾聲,樂了:“真他孃的敢起名兒,敢叫縣長,比老子這英雄都張狂得多,哈哈,有才,真他孃的有才,不過你這名兒算不得什麼。管全國,出來亮亮!”
吳英雄呵斥一聲,立時有個瘦猴模樣的青壯跳了出頭,提胸昂頭,可一身的排骨,無論如何提氣,依舊一幅銼樣兒。
”小子聽到沒,你叫縣長。我這位兄弟叫管全國,比名兒你還差他媽的遠了。”
說罷,吳英雄一個錯身,就攔在了楚朝暉身前,劈手奪過了土罐兒,對著豁了口的壺嘴兒。就要下灌。熟料,他這廂剛張嘴,嘴巴里便似多了根硬木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