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最近很迷網購,把淘到的好玩的東西都現給顧煙看,兩個人湊在一起興奮的討論,梁飛凡的電話打了進來,“在哪裡?”
“什麼事?”顧煙語調平平的和他說話。
梁飛凡一手持電話一手比劃著交代秘書檔案發出的排序,其實他是想問顧煙和她爸爸談的如何,可是又覺得問了就顯得太小家子氣,“中午想吃什麼?”
“再說吧——我可能不過來了。你不要等我。”
梁飛凡敏銳的一皺眉,小心翼翼的問她,“怎麼了?”
“我和桑桑在一起逛街呢,要是晚了就和她一起吃飯了,再說吧,你忙你的。”
聽說是和秦桑在一起,梁飛凡也不說什麼了,最後柔聲的叮囑她,“晚上直接回家來,我們在家裡用晚餐好不好?”
顧煙恩了一聲掛上電話。秦桑掃了她略顯不自然的神情一眼,沒有說什麼。顧煙等了許久她還是不開口,嘆氣了,“桑桑,你就拿你那套理論來開導開導我不成麼?”
秦桑修長嫩白的手指摩挲著磨砂的咖啡杯,淡淡的笑著,“其實你心裡早就有了想法是不是?只是習慣於有個人給你拿主意,現在事關那個人,你一時之間不知道何去何從了。我不清楚你們的細枝末節,你問我要建議也沒有實際意義,顧煙,我只能最誠懇的建議你,聽從自己的心。”顧煙和安小離不一樣,她不需要秦桑的建議,只要她願意思考,她是清楚自己的心的,她需要的只是秦桑來堅定她的想法。
“我知道呀……”顧煙轉頭去看窗外的人來人往,她想了一整晚,早就冷靜下來了。這件事裡要說最受傷的,恐怕是姐姐,這些年來,她一定是愧疚不安的。至於梁飛凡,不管他當初向姐姐暗示了什麼,出發點……應該是愛吧?況且,憑什麼無緣無故要人家付出那麼多去幫她們?那時的情況,只要能救爸爸出來,她自己也是什麼犧牲都願意的,何況,那個犧牲是梁飛凡無邊無際的寵愛和七年無憂無慮的歲月,美好的沒有一個地方可以對得起犧牲兩個字。
所謂往事,不就是已經消失不見的歲月麼,有什麼好翻出來唧唧歪歪的。
中午還是沒有去梁氏找他,真的和秦桑逛了一個下午的街,走的累了兩個人打車去顧煙專用的那家KFC喝飲料。
饒有情趣的點好餐,秦桑坐在窗明几淨人煙稀少的大堂裡,感慨萬千,“你要是還糾結什麼如煙過去,一定會天打雷劈的,這麼個極品男人還不滿意,折壽。”
“是麼?繼續啊,再說點什麼堅定我一下。”顧煙笑著撐著下巴,秦桑的話總給人堅定的感覺。她現在需要這份堅定。
秦桑用聖代的勺子攪著小盒子裡的番茄醬,故作深思,“人不可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那個開始裡的你和現在的你已經不是同一個本我,而是兩個相互聯絡的自我,所以現在的你,不必揹負那個你任何的不快。這樣行了麼?”
顧煙被逗的開心的雙眼彎彎,“勉強勉強。”
……
傍晚回到梁宅的時候,下人說先生在廚房。顧煙換了個衣服出來就去廚房視察,梁飛凡穿著休閒裝,側著身子對門口,修長的手指按著刀,切個菜也切的氣宇軒昂俊朗不凡。
顧煙輕咳了一聲,過去從後面抱住他的腰,梁飛凡笑著回過臉來吻她,“還有一道湯就好了,我們在房間吃好不好?”顧煙應了一聲卻還是不走,賴在他身邊搗亂,廚房裡磕磕絆絆的到處是刀具,梁飛凡一邊顧著火候一邊還要小心著她,好不容易手忙腳亂的做完一頓晚餐。
孤男寡女在有著大床的房間裡燭光晚餐,填飽肚子就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沙發前的小几上,上好的菲力煎的剛剛好六成熟,蛤蜊清湯飄著細散的美味蔥花,各種各樣的美食卻通通沒有動幾口,沿著地上一路糾結丟下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