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傳授點拔之意。
待管事娘子們都下去;三太太忍不住道:“大嫂這麼忙;我還是別跟著添亂了……”
大太太搖頭道:“怎是添亂?我jīng力不濟;以後弟妹正好幫我搭把手。說起來亦是我的疏忽;打你進門;我就該帶著你管家。不過當年三叔身子不如現下結實;時常病著;你照顧三叔還忙不過來;也不好讓你做旁的。如今三叔情形漸好;弟妹可別想著偷懶。”
三太太雖覺得有些不妥;可想著大太太如今已經不年輕;心中亦不忍;道:“我素來笨;大嫂要是不覺得我跟著添亂;我就隨大嫂行事……”
妯娌兩個都沒有提二太太;二太太在男人跟前流淚撒嬌是好手;可並不擅長打理家務。她當年出嫁時年歲小;許多主婦需要學的地方都沒有學全;早先不過依賴身邊幾位陪房管家。
後來搬回老宅;有大太太在;也輪不到二太太插手家事。不過大太太瞧著她清閒;怕她生事;也交代過一些零散的差事給她;都處理得黏黏糊糊的;後來大太太便也不再多事。
“這些年委屈你;沈家能得你為婦;是沈家的福氣…”大太太望著三太太;慈愛地說道。
換做旁人家的女兒;侍候病秧子丈夫十餘年;無兒無女;怕是早就生怨。三太太是出身書香門第;骨子裡刻著“三從四德”;不僅不曾有怨;待三老爺還全心全意。
三老爺因打小被病痛折磨的緣故;原本xìng子並不好;這十餘年下來心xìng漸平和;身子也漸好;都是三太太jīng心照料的結果。
三太太對沈家這份功勞;大老爺與大太太始終記在心中。
待三太太離去;大太太便叫人傳周媽媽進來;問道:“隔壁怎麼說?”
周媽媽回道:“像是他們家得了準信;他們家老爺訂下今年要放外任;如今只等著吏部公文下來。因在外需要用銀子的地方多;加上他們家老爺有了年齒;說不得在外任上熬到致仕;京中宅子他們就不典了。”
大太太點點頭;道:“那就預備銀子。”
周媽媽道:“太太;那是不是尋經濟將宅子即將空出的訊息放出去?”
大太太搖頭道:“不用。這次宅子收回來。等收宅子的時候你帶人去看看;到時好生翻修一遍……後頭再修建個小花園出來……”
周媽媽聽了;心中詫異;隨即想到沈瑞身上。自己太太這是要給嗣子準備房子?
沈家如今宅邸是在老宅的基礎上擴進了當年的西鄰;如今再將東鄰五進院子擴進來;就是三路五進院;可稱得上是大宅。
這是器重嗣子呢?還是擔心以後住的近了有摩擦?
周媽媽饒是大太太的陪房;也有些猜不準大太太的心思。
二老爺明rì即遠行;當晚沈宅這裡擺酒;給二老爺送行。
沈理、沈械等沈家子弟;都過來給二老爺踐行;沈湧父子也來了。
明rì去松江的;除了二老爺之外;隨二老爺同行的還有五房二哥沈琦與沈湧之子沈玲。
沈玲是被沈湧打發回去;親自往三房老太爺跟前稟告沈珠之事;沈琦這裡;則是受了長兄長嫂託付;回鄉勸父母進京。
沈瑛雖還在庶常院;距離散館還有一年功夫;未必能留在翰林院;不過想要謀個京官卻是不難;這才起了接父母進京奉養的心思。
至於沈湧這裡;在沈械跟前賠了不是;因沈珠衝撞貴人之事也往二房補了一份重禮。如今南城布莊依舊開著;上門鬧事的巡捕、地痞早已不見。
不管宗房與三房之人彼此心中作何想;面上就算是過去了。
沈玲同眾族兄弟接觸了幾回;在大家面前也就自在從容許多。
看到隨著長輩們那桌坐的幾位進士、舉人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