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鼎哼道:“你是田家外甥;自然這樣說話我一直當老師是不羨權貴的賢人;不想老師平素說的再好;涉及自家卻難免流俗;以門第看人;真是讓人失望之極”
“哈不過是愛女之心;在你眼中竟成了堂舅攀附權貴不成?難道堂舅是將表妹許給哪個高官顯宦人家?”秦耀怒極而笑。
王鼎滿臉晦暗道:“不過早晚罷了;若不是嫌我窮困;作甚老師拒絕了我
秦耀眼見與他說不清;臉上帶了幾分不耐煩:“嘴巴一張;就求娶堂舅愛女;對方不肯應就是對不住你?我不同你廢話;但凡讓我曉得你在外頭胡言亂語敗壞堂舅與表妹名聲;自有你好看”
王鼎站了起來;挺著脖子道:“嘴長在我身上;我願意說甚你管得著?你還能殺了我不成?”
秦耀也動了真火;滿臉陰鬱道:“你若當堂舅性子和善;全無顧忌;就試試看都說‘升米恩鬥米仇;;今兒總算見識什麼是忘恩負義白眼狼”
鄭高本有些可憐王鼎;聽了這份對答;心中也生出不滿來;已經是打定主意;以後要遠著王鼎了。
王鼎看了看房中三人;都是錦衣華服;又看了看桌子上;美酒佳餚;自嘲一笑:“你們這些紈絝高良;向來都是一夥的;從來沒有瞧得起我……”說罷;也不看眾人反應;就轉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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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端倪可察(一)
等到鄭高、秦耀醒過神來;王鼎已經“蹬蹬”地出了屋子;跑到院子裡去了。
秦耀氣的不行;鼓著腮幫子抱怨道:“我的老天爺;這叫什麼事?”
鄭高到底年長;想的多些;皺眉道:“外頭這麼冷;王鼎穿著中衣;離宵禁又不遠了……”
秦耀懊惱;咬牙切齒道:“都被指著鼻子罵了;還要去接他回來不成?”
鄭高面帶遲疑:“就算不接回來;也要使人送了外衣過去;這樣天氣;外頭可不可是好呆的。”
雖說王鼎性子實是小氣偏執;令人氣惱;不過到底不是生死敵人。這樣天氣;他又是醉後癲狂之態;不聞不問;出了事情眾人也難心安。
秦耀嘆了口氣;道:“真是上輩子欠了他的!”說話間出去;站在門口;喚了廂房裡的管事出來;叫他帶了棉衣與銀錢去追王鼎:“那是活祖宗;不必往這邊帶;就近尋個客棧安置他。實在晚上;你也不必回來;省的趕上宵禁。
那管事應聲去了。
長壽之前也跟著出來;猶豫了一下;還是對秦耀道:“秦相公;我家公子呢?”
“在屋裡啊;被方才那酒鬼敗了興;真是晦氣”秦耀想著王鼎方才的咆哮;動靜那麼大;外頭也能聽得清清楚楚;怕被長壽誤會;傳到沈家長輩耳中;少不得解釋一句:“他不過耍酒瘋罷了;說的都是混話”
秦耀雖這樣說;可長壽方才親耳聽了絲竹之聲;也從秦家管事嘴裡套了幾句話;曉得那幾個女娘實不是良家裡出來的;正好聽到初更梆子聲;便揚聲道:“秦相公;天色不早;今兒我們府裡還有族親過來;太太吩咐公子早些回去
沈瑞在屋子裡坐著;也是敗了興致。
人言可畏;王鼎又不是口風緊的;能為臆想症的親事抱怨田家;對於親眼所見的同窗“招嫖宿妓”無意中放出訊息去也不稀奇。
秦耀今晚此舉;本就不妥當。
沈瑞已經想著怎麼開口告辭;就聽到長壽的說話聲。
秦耀看了看天色;皺眉道:“前兩日約好的;不是要在這邊留宿?”
如今已經是初更;距離宵禁還有半個時辰;要是沈瑞不留宿;就該起身了
屋子裡的沈瑞也想到這點;起身對鄭高道:“光遠素無心機;待人以誠;那金氏到底是花街柳巷出來;若是真心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