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章程,一邊淡淡地說道。
可憐二公主與江侍郎好容易要大婚,那江侍郎急的喲……
禮部的大門都要叫江侍郎給踩平了。
“楚妃若放出來,她慣會裝可憐的,父皇會不會又憐惜了她?”二公主今日灰頭土臉地來了趙皇后的宮中。公主殿下那一臉的蒼白憔悴,眼底帶著深深的黑眼圈兒,簡直萎靡得叫人都同情了。
趙皇后一眼就看出來這是縱慾過度了。
她遲疑了一下,方才含糊地對二公主說道,“到底楚妃與陛下有多年的情分,若陛下當真不管不顧,那未免太涼薄了一些。”若說昭陽帝為了昭貴妃把楚妃當嶽美人那樣冷酷,趙皇后雖然喜聞樂見,不過又會覺得太無情了些。
昭陽帝心軟,有時候叫趙皇后經常腹誹。
可是皇后娘娘也得承認,她有的時候,是欣賞昭陽帝的心軟的。
對妻子,對妃嬪對兒女……這個人的心軟,叫人有時又覺得心裡踏實。
“你不必想這麼多,只安心備嫁就是。只是你們雖然年輕,到底剋制些。”
趙皇后的話頓時就叫二公主的臉紅了。她雖然平日裡張揚霸道,從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可是此刻一張美豔的臉羞憤得彷彿要上吊,只默默地忍著心裡對江侍郎的詛咒,低聲說道,“他,他說他正當盛年……”
男人都憋不住,左右有一條小暗道來的,江侍郎依舊天天半夜往二公主的府裡去。
“我也拒絕過的,只是拒絕著拒絕著就……”
就拒絕到了床上去。
二公主也很無奈的好麼?誰知道江周那麼知道她身上每一處能起火的地方,遊刃有餘呢?
長樂就在一旁瞪著一雙桃花眼專心致志地聽著,許久問道,“二皇姐就是在欲拒還迎麼?”
二公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她覺得自己的手特別癢癢,好想抽她。
“你上書要將家財都獻於朝中,你父皇很欣慰,在早朝還對群臣誇讚你,說你是真正心懷天下的巾幗英雄。”趙皇后看著二公主那扭曲的臉,急忙把咯咯笑的長樂揣在身後,唯恐倒黴公主被抽打,順便對二公主溫聲說道,“你做得很好。還有,若宣平候夫人對你有些不妥,你也不要惱怒。一家人,你做晚輩的吃些委屈也是應該的。”
“侯夫人慈母心腸,都是為江週一片心,我明白。”宣平候夫人最近與二公主見了一面。
大概是宣平候對她的安撫很到位,因此雖然宣平候夫人的臉色有些僵硬,不過卻沒有哭哭啼啼罵二公主一句狐狸精什麼的,反而對二公主十分客氣。二公主是覺得自己萬分對不住宣平候夫人的,垂頭低聲說道,“往後,我不會任性。”
“不任性,也不要被欺負了還不還嘴,若你一身的氣勢都沒了,唯唯諾諾過日子,那這婚事也不怎麼樣。”趙皇后就和聲說道,“只是平日裡,你不要欺負人家就好了。”她頓了頓,就繼續說道,“男寵們也遣散了吧,不然侯府臉上不好看。”
“早就遣散了!”
提起這個二公主就憋氣。
江侍郎風一樣地捲入二公主府,將公主殿下變成窮光蛋,之後理所當然地送男寵們出府了。
整個兒公主府如今都格外淒涼。
“這就是你守禮了。”趙皇后哪裡知道這世上還有江周這等妒夫,還覺得二公主很懂事。
二公主繼續默默地隱忍著。
當日有幾個男寵覺得公主府錦衣玉食榮華富貴的挺好的,不肯走,江侍郎也沒說別的,只叫人送來一副血跡斑斑的枷鎖來,慢條斯理地用陰柔的聲音與美男子們講了講什麼叫老虎凳,什麼叫點天燈,什麼叫種荷花兒。
待江侍郎重新詮釋了這些詞彙之後,男寵們早就沒影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