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走個過場,那也得來不是。”
朱志行聽著前面,心中突然感覺有些不對。
但聽到後面,白一弦說走個過場,他就突然放下心了。
點頭笑著說道:“對對對,王爺說的對。
也正好,犬子對王爺您,也同樣是萬分仰慕。
此番讓他來,也正好介紹給王爺認識。
還望王爺日後,能多多提攜犬子才是啊。”
朱志行想著最好是白一弦能把兒子帶在身邊,那就更好了。
白一弦冷笑道:“好說好說。”
朱志行跟白一弦聊的熱鬧。
張平安一家人的心卻一下子給涼了。
聽朱志行跟承親王的對話,他們這根本就是已經沆瀣一氣了呀。
張石頭原本還感激承親王救人,還找來郎中給他們診治。
如今卻不過又是一次希望之後的失望。
尤其,這一次還給了這樣大的希望。
這可真是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他一時心中悲憤,忍不住就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這一次,不僅僅只是罵朱志行,朱良驥,言語之中,甚至隱隱還有想罵白一弦的意思。
好在他還記得,不能連累他爹。
如果真的罵了王爺,恐怕他爹就真的逃不過去了。
朱志行氣的跳腳,指著張石頭對白一弦說道:“王爺,您瞧,您瞧,到現在還嘴硬,辱罵下官。
我可是朝廷命官,豈容這些賤民辱罵?
真的是賤民,刁民,惡民。
這種人,當真是,不堪教化,得砍了他們的頭,才解恨。
王爺,快點掌他們的嘴。”
正說著呢,那朱良驥就被人給帶來了。
白一弦一看,哎喲,這朱良驥長得跟他爹真的是一模一樣,都是腦滿腸肥,豬頭大耳啊。
朱良驥一進來,心中還滿懷不滿,看著他爹說道:“爹,我正在賭坊玩兒的好好的,你好端端的派人把我叫到這裡來幹什麼?
盡耽誤我贏銀子。
咦?
這不是那賤民張石頭嗎?
爹,你幹嘛把他提到大堂上?
你可別給他們判刑,也別弄死他們,我還要繼續折磨他們呢。”
朱志行嚇了一跳,迅速看了白一弦一眼,急忙對兒子說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沒看見王爺在上面坐著嗎?
你還不趕緊參拜王爺。”
“王爺?”
朱良驥也嚇了一跳,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冒出個王爺?
朱良驥這才發現,上面端坐著一個貴氣逼人的年輕人。
他雖然紈絝,目中無人,可也知道,王爺是絕對不能惹的。
要是惹了王爺,那他爹的官位就到頭了。
他爹做不成官,那他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這年頭,只有銀子,沒有地位是不行的。
沒看見那些富戶商戶,都被他爹盤剝成什麼樣兒了嗎。
那些商戶之子,一個個富得流油,還不是得天天圍在他身邊巴結他麼。
朱良驥想到這裡,不敢怠慢,急忙跪下來說道:“參見王爺。”
白一弦沒說話,正在跟言風說著什麼。
朱良驥便偷偷的問他爹道:“爹,王爺來這裡幹啥?”
朱志行悄悄說道:“王爺要重審張石頭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