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這邊接上嚴青,跟他討論這些事不提。
就說慕容楚那邊,都已經晚膳時間,正準備放下政事去吃晚膳,卻又突然接到了白一弦的信。
白一弦很少給他寫信,又是在剛見過面不久的這時候,所以對於他突然寫信讓人帶給自己,慕容楚也很是好奇。
但當他開啟信看完之後,便不由頭疼的揉揉腦袋,心中有些無奈。
這個白兄,真會給他找事情做啊。
這信上就寫了一句話:宋廉正冤枉。
雖然就這麼一句話,什麼也沒說,但這麼長時間接觸下來的默契,白一弦寫這信的意思,他是懂的。
白兄為了這件事,特意寫信過來,言外之意,不就是他要管這件事,讓自己調查清楚,還宋廉正一個公道清白嗎?
慕容楚嘆口氣,白兄真的是,明明與他無干的事情,他也非得要管一管。
關鍵是,管了還不自己查,就這麼一封信丟過來,丟給了他。
他能怎麼辦?查唄。
就憑一句話,就能指使堂堂一國太子,除了父皇母后,也就只有白一弦了。
偏偏慕容楚,還挺心甘情願的,沒有半點不快,就直接決定重審此案。
這件案子,之前已經定案了,是交給了大理寺來審問的。
慕容楚原本想給大理寺的官員下個令,讓他們重查。
想了一下之後,決定還是自己親自去走一趟。
慕容楚來到大理寺,才知道,除了宋廉正,另外兩位當事人,周川珺和孔有成,他們仨人一塊兒,在審問之後,被關押了幾天,如今都已經放出去了。
科舉舞弊這件事,雖然違法,但當權者認為,最大的懲罰,就是罷官,剝奪一切學子身份,不得入仕,終身禁考。
在這科舉是唯一出路的時代,這被認為是最為嚴重的懲罰。因此,並不需要另外做別的懲罰處理。
因此,定案之後,三人被關了幾天就已經都被放出去了。
周川珺被罷免官職,其餘兩人,愛去哪去哪。
宋廉正,如今在那破廟之中,其餘的兩人,周川珺也好找。他的住所,並不是皇帝賜予的,而是本就住在外城的一個裡坊的房子裡,乃是他自己買下來的。
即使被罷了官,他仍舊可以住在那裡。
因此,只需要去他家找人就可以。而孔有成,要找起來,就麻煩一些。誰知道他被剝奪身份,禁考之後,是還待在京城,還是離開了呢?
不過,太子親自督辦,大理寺的官員也不敢怠慢。
他們急忙將之前的卷宗搬了出來,並另外派人,去拿周川珺,宋廉正,以及孔有成三人。找到了也得拿,找不到就想辦法。務必要在今天將人拿到。
慕容楚翻看了一下卷宗,這卷宗是沒什麼問題的。
因為此案事關科舉舞弊,具有特殊性,所以,人雖然是在大理寺審問的,但參與審案者,可並不只有大理寺的官員。
還有之前參與科舉的那些考官們,用來查問宋廉正和孔有成的學問。
整個審問過程,卷宗上記錄的清清楚楚,這個倒是無人作假。當時考驗兩人學問時,所出的題目,兩人的回答,也都在這上面記錄的很清楚。
就如慕容楚之前所瞭解的那般,宋廉正的才華確實不錯。即便是考官們隨即現出的題目,他答的也是十分的不錯的。
孔有成便差的多了,就他這樣的文采,根本不可能考中,更何況,還名次靠前呢。
孔有成並未離開京城,就在他之前租住的地方落腳。沒多久,三人重新被拿來。
周川珺和孔有成並不明白,之前明明都已經結案了,為什麼還要再次重新審理?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