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關係並未完全撕破臉,而且臨溪王表面上對您依舊是畢恭畢敬,又曾經於國立下戰功赫赫,我朝如今掌權的武將,除了蘭陵侯拱衛京師,兵戈侯家世顯赫,歷代武功傳家之外,幾乎都出於臨溪王門下,所以劉文秀與臨溪王勾結之處,決計不可拿到檯面上來處理,否則豈不是告訴天下人,父皇與臨溪王的不合已經到了兵戎相見的地步了嗎?”
聖無夜一邊分析著,一邊又說道:“此是其一,其二也怪兒臣平日太過倚重兩人,若是昨日尚且得寵,今日便成為階下死囚,雖然可以震懾群僚,使他們如履薄冰,戰戰兢兢,不敢再有異心,但也有可能使他們萌生畏意,甚至有可能被有心之人攛掇利用,使得兒臣背上害賢之名,如今正是用人之時,若是天下英傑對兒臣敬而遠之,如此一來,明顯弊大於利。故此,兒臣認為此事必須秘密解決,不可聲張。”
“不錯,談談你的計劃,無夜。”武烈陛下顯然對於太子聖無夜的分析表示了贊同。
“兒臣也只是剛才突然想起來的一個契機……好像再過七天,就是夏季圍獵的時候了……”聖無夜謙虛地低下頭來說道:“雖然這夏季圍獵原本是我們皇室的活動,但在太祖陛下後期由於勞民傷財而廢止,到聖德先帝時又予以恢復,但改為東宮太子主持,眾皇子與門客參加,為的是考驗眾皇子與麾下門客的武道技藝,屆時根據慣例,兒臣應帶門客在雁翎山獵場圍獵,太子太傅,太師?太師,太保三位亦不例外……”
聖無夜說到這裡,武烈陛下已是抬起手來,淡淡一笑說道:“無夜,想好了就去做吧,很多事情心知肚明即可,不必說出來,記得要做的漂亮一點。”
“兒臣謹記父皇教誨。”聖無夜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低下頭來應了一聲,但是隨即又抬起頭來朝著武烈陛下問了一個問題:“父皇,有一件事情,兒臣不知當問不當問。”
“無夜,你說的可是兵戈侯的事情?”武烈陛下竟是先知先覺,一語先道了出來。
“不錯,父皇。”聖無夜似乎對於武烈陛下這等洞察秋毫的高超情商已經習慣了,並沒有感到太過驚訝,而是接著問道:“父皇與兵戈侯情同莫逆,兵戈侯也一直被您倚為膀臂,這一次怎麼會……您跟兵戈侯交流過這件事情嗎?”
武烈陛下的眼神之中掠過一絲煩躁,似乎對於這件事情,他也感到十分地鬧心,但是語氣卻還是平靜如水地說道:“朕與兵戈侯也交流過這一件事情,但是他似乎對你不太放心啊,無夜……”
“對兒臣不太放心?”聖無夜似乎沒有想到武烈陛下會給出這樣一個答案來,不禁有些愣住了:“這是為何?兒臣難道有什麼地方冒犯到他了不成?”
“要怪,其實還是要怪你太過倚重劉文秀了。”武烈陛下如抽絲剝繭一般地分析道:“這劉文秀在成為你的太子太傅之前,本是聖賢書院的聖徒,知道嗎?”
“兒臣當然知道……”聖無夜想了想之後回答道:“而且他還曾經親自對亞聖執弟子禮,說起來,也算是亞聖的記名弟子了,兒臣也是存了想要利用一下儒門的想法,難道……”
“不錯……正是這件事,讓兵戈侯產生了異心。”武烈陛下用有些鬧心的語氣說道:“兵戈侯與朕理念一致,都認為這儒門乃是千古貽害,雖然朕也暗示過你,可以在這件事情適當利用儒門來打壓臨溪王,但是你似乎被你那老奸巨滑的叔叔給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