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聲說。
“可是你總把自己當外人。”如煙搖頭,“你以後有什麼事情,需要什麼幫助,都可以來找我們,雖然我們只是很普通很普通的人,但是我們是真的把你當朋友的。”
“好……”我點頭,心裡覺得溫暖而坦然,“謝謝。”
又說了一會兒話,我們就各自睡下了。我在閉上眼睛之前,又往安澈的號碼發去了簡訊:
【今天出行一切順利。你那邊還好嗎?】
守了一會兒,沒有等到回覆,我只得帶著一天的疲憊進入了自己的夢境。
再醒來的時候天色依舊是漆黑的,看時間卻已經五點多了。
手機裡有一條安澈的留言,和前一天一樣,也是三點多才回覆的:【謝謝,祝你們今天玩得愉快。傷患得救了。】
【你怎麼又大半夜的不睡覺?再這麼下去,你都沒臉見弟弟了。】
【馬上就去了】
【不帶你這樣賣命的……】
【我沒事,時間還早,你再睡一會】
【行,那……早安】
【早安】
早安你七大姑八大姨啊!我拿著手機忍了半晌才控制住自己,沒把手機丟到地板上去。要說程安澈能長命百歲,那就沒有人會英年早逝了!
啊呸!
我躺回床上,閉上眼睛,腦海裡卻忍不住浮現出安澈的側臉。
過於蒼白的側臉。
心裡一陣鬱悶,便翻身起床。
我穿戴整齊之後,裹著厚厚的圍巾想到旅館外頭去看看四周的環境,卻沒想到在我們這一層樓的陽臺上看到了景驍。他背對著走廊靠在木質的欄杆上,似乎是在吸菸。
我咳了一聲,提醒他我出現了,又慢慢走到他的身邊:“你還會抽菸啊?”
“偶爾……”他見我過來,順手掐滅了菸頭,丟到陽臺角落的菸灰缸裡,“起這麼早?”
“認床,睡不舒服,你呢?”
“夢到個作案手法,起來理思路。”
“喂,不帶你這麼用功的。”我笑著拍了他一下,“下一次,又是怎麼樣的文章?”
“學校怪談。”他說,“以學校流傳的詛咒為依託,實行的隱秘殺人。”
“恩……聽著不錯。不過別做的太過了,現在這個社會大背景,高校精神文明建設跟不上,你別寫出唆使人家犯罪的東西來,回頭被判了‘傳授犯罪方法罪’,我可救不了你。”
他看了我一眼,回答道:“知道,我有分寸。”
“對了……”我說,“這次打擾你追如煙了,對不住啊。”
“這有什麼好對不住的?”他說,“本來我也帶著朋友的。而且現在人多了,熱鬧,如煙也高興。”
“你不怪我?”
“怪你?”他笑了,“就算要怪我也會去怪那對兄弟,大過年的不好好住在老家,一定要跑到這裡來添亂。”
“你嫌棄他們啊?”
“我沒那麼小氣……”他說,“還能看見你弟弟,我也不虧。”
“看見我弟弟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
“恩?哦,這個啊……我吧,覺得你這個人,總是孤零零的一個,除了軼蘭裡面這些認識不到一年的,就沒見你提起過你別的朋友……再說你又是一個人住在外面,感覺和家裡的關係都很遠,所以看見了你弟弟,就像看見了你和這個世界的聯絡一樣。”
“喂喂,我不過就是性格孤僻了一點兒,可沒你說的那麼神秘!”我佯怒道,“別把我說得那麼眾叛親離的成不?”
“說起眾叛親離……”他突然轉了話題,“你最近在辦公室裡還好吧?有沒有人讓你受委屈?”
“如果除去那些閒言碎語和冷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