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到一半醒了,才看到你的簡訊,所以回你一條。都這麼晚了,你還要工作?】
【恩,有一個重傷員,能活到天亮就有救了。】
【希望他能活下來。】
【恩。】
【你得空了也要注意休息,不然你弟回頭看到你這樣,還不得回去告狀……】
【好,我知道了。你先去睡。】
【行……那,早安。】
【早安。】
早上我和江風到了軼蘭,發現大家都已經到了。開車的是景驍的鐵哥們,他們兩個坐前排,中間是如煙和安潤,而我和江風則負責殿後。
現在天色還早,又是過年,所以道路格外暢通。前頭,景驍和他朋友一直在聊著他們學生時代的人和事,中間,如煙時不時會問安潤一些“前一天有沒有睡好”、“會不會暈車”這樣容易回答又不會太尷尬的問題。而我和江風,要是我們聊天,那內容不是白澤就是安澈,所以兩人乾脆選擇了沉默。
“哎,你們兩個,我該說你們是感情好啊,還是不好啊?”車開了半個小時,見我和江風完全沒有交流,如煙便放下了椅揹回頭問我們。
“說實話,不是特別好。”我看了依舊在瘋狂打著遊戲的江風一眼,“很多年沒住在一起了。”
“睜眼說瞎話。”江風反駁,“大半個暑假我都在你那裡。”
“哦……忘了。”我聳了一下肩,卻問安潤,“你們兄弟的感情怎麼樣?”
“我們?”安潤指著自己,一臉無辜地看著我。
“是啊,你們。”如煙捧著一張如花似玉的臉,附和說,“安澈難得提起你,不過我也很好奇。你們平時,都是怎麼相處的?”
“我們……不怎麼相處。”他回想了一下,說,“他高中開始就不住家裡了,那個時候,我才剛讀小學。”
我和如煙對看了一眼,意識到確實如此。
“可……他為什麼不回家?”
安潤為難地看了我們好一會兒,才說:“他初三的時候,不知道因為什麼,和爸爸吵了一架,後來就自己參加招生考試,到N市來了。”
“程安澈?吵架?”問這話的是景驍,“我認識他這幾個月,都沒聽他大聲說話過,這種人,還會吵架?”
“是啊,我也……沒見他有過什麼情緒。”我說。
安潤點頭,說:“哥以前的脾氣其實不是很好。可是高三畢業的時候,他回家,我發現他完全變了一個人。”
“什麼情況?”我笑著說,“難道說,他在讀高中的時候,被人換了身份,掉包了?”
“瞎說。”如煙皺眉看我,“他和安潤怎麼看都是親兄弟。而且,這事不對勁啊,我剛認識安澈的時候,他就已經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這還不好解釋。”景驍說,“他新到一個環境,當然是要裝斯文的。然後這麼裝著裝著的,就入戲了,就變成現在這樣了唄。”
“你倒說得輕巧。難道你也是這樣的人?”
“我?哪能啊。”景驍豎起食指,擺了兩下,“要不是這個理由,那他性格轉變,就一定和他的那次叛逆吵架的事有關係了。小兄弟,你再想想,當時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這事……我這幾年想了很多次,但是都想不通。也問過爸媽,可是他們告訴我,當時他們只是在吵要不要讓哥出來唸書……”
“嘿,這事有趣。”推理小說家景驍道,“回頭我逮著他了一定要好好問問,沒準是個不錯的案子題材。”
“……無聊。”我嫌棄地說,“你要是拿安澈的秘密寫成小說,我可不接。”
“你就護犢子吧。”景驍朝我吐了吐舌頭,不滿地扮了個鬼臉。
“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