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很飄忽,很吊兒郎當,連祝英臺跟梁山伯跑了,他都能施施然地在一邊看……
那我這個至於他只是無關緊要的人……呢?
平日跟我呆在一起也多是消遣我,只是尋著一個好玩的人陪他過著山中無聊的日子,但是若說重要……怕是一分也沒有吧。
搖搖頭,心裡忽然有些落寞。
抬頭看了看已經完全黑掉的林子,這片林子我是來都沒來過,之前和吉祥上山的時候,好歹也有兩個人,現在只剩我一人在這林子裡獨自蹲著。
恐懼,沒錯,很恐懼。
把頭埋進雙臂,鼻子有點酸。
我是不是被寵壞了呢?
以前別人護著管著的時候,就老想找沒人得地方待著,到了現在回想,已經搞不清楚是不是每次其實都是吃準了一定會有人來找自己,然後藉著這種行為找到一絲歸宿感。
更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不安好心到每次其實都只是想折騰司馬祈,讓他冒著大雨滿洛陽跑。
但是就是因為他的寵,所以總是讓心裡面經常無由來的覺得荒涼的自己很溫暖,正是一直眷戀這種溫暖,明明知道其實那不是自己要的,卻又一次次地去接近。
最近有時候會想,我和司馬祈倘若不分開,那麼到了最後,會是我的債,還是他的孽。
一走了之很不負責任,很欠揍,但是如果再留在那個漩渦裡,怕是最終還是兩個人互相折磨。
可能人離開了洛陽,心思開闊了點,看得東西也清晰了,慢慢的以前的糾結心結也有了點自己解開的跡象。
這,終究是好事吧……
忽然,耳朵裡面隱隱傳來“啾啾”的鳥叫聲,乍聽之下還有幾分慘烈的嘶鳴感。
我抬頭看了看,哪裡的鳥叫的那麼大聲?一般來說鳥兒不會這麼叫的吧?
側耳聽了聽,好像……就在頭頂這棵樹上?
月亮已經爬上來了,但是光亮不足,我看不清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好吧,閒著也是閒著,橫豎都是等,就讓我暫時充當一下大自然環保護衛者去瞅瞅小鳥兒你發生啥事兒吧!
決定之後,我立馬起身,扭了扭脖子,左右活動了下手腳,然後……
一個飛撲!
好,成功抱住樹幹子了,我靠,好粗!
古人沒啥好消遣,不像現代什麼遊戲機電動玩具都有,連想找個積木玩玩也沒有,所以打小我尋樂子的其中一個必備活動就是…上樹掏鳥蛋!
多年累積的爬樹功力可不是吹,我手腳並用只用了幾下便已經爬到了最低的一個粗樹杆子上,看著那大大的鳥窩子,我嘿嘿笑了一下,“嘖嘖,來來來,讓姐姐我看看你啥事兒喊得那麼淒涼……等姐姐我幫助了你之後,你一定要感恩哦,送姐姐兩隻鳥蛋吃吃……”
鳥窩剛好被頭上另一叢樹葉子的陰影蓋住了,我這個角度看不見裡面的情形,只覺得那鳥叫的越發的慘烈了。
我皺皺眉頭,疑惑地側了側身,換個角度,終於,藉著不甚明亮的月光,我看到了那鳥巢……
我雙眼頓時睜大,背後立馬冒出一片冷汗,整個人都僵硬在樹上……
只見那起碼50厘米見方的大鳥巢上有一大二小三隻小鳥,旁邊起碼有六七個半隻雞蛋大小的鳥蛋,光潔可愛的鳥蛋殼兒在月光下顯得尤為誘人……
不過……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盤踞在樹枝的那一頭,一條起碼我手臂粗的蛇,正吐著蛇信子一直慢慢向鳥窩接近,三角的頭有我半隻巴掌那麼大,毒牙深深,看得我通體生寒。
現在……
怎麼辦!?
看了眼地下,這裡不高,最多也就是個兩米,但是,蛇的眼睛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