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詞都被電磁干擾的蜂鳴聲覆蓋掉了,最後裡面不知道怎麼的出現了一個嬰兒的啼哭聲,沈圖趕緊按下了暫停,看著池甘民說道:“病房裡他的夫人也在嗎?怎麼有個小孩的哭聲?”
池甘民聽了之後,臉上的臉色立馬就變得好看了點,一副後怕的說道:“太好了!原來你也聽的見,不是我的錯覺啊,太好了!”不過轉瞬之間,他的臉色又變回了剛才的樣子,眼睛睜大了,一臉的驚恐說道:“沒有,房間裡只有我跟他兩個人!”
“只有你們兩個?”沈圖皺了下眉頭,不再說什麼,只是又繼續聽起來錄音,那小孩的哭聲又想起來了,斷斷續續的,哭的很讓人揪心,但是聲音並不大,聽著感覺像是很虛弱的一個嬰兒,在用盡全身的力氣哭,張大嘴,可是,每一次哭沈圖都感覺像是最後一聲哭,生怕沒有下一聲樣的,哭出了全部了的氣息,很長,可是……
為什麼沒聲哭聲都蓋住了那男人的話?像是故意不讓人聽清那男人說的什麼一樣!
甚至以沈圖如今的功力,都要將真氣引導至耳朵,擴大了聽力範圍之後,才能隱約聽到一兩個詞,還很模糊,聽不清全部,這讓沈圖心裡很難受。
錄音時間不是很長,也就是二十多分鐘,可那哭聲在這二十多分鐘裡,出現的很頻繁,直到最後的一兩分鐘才消失,讓沈圖可以聽的仔細,可是其中的內容多數只是些廢話,和病情而已,沒有太多實質的東西。
池甘民見沈圖聽完了,便小聲問道:“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沈圖皺眉問道:“當時你和他說的什麼,你都還記得嗎?我是說全部,一個字都不能漏。”
“當然記得,”池甘民道,“幹我們這一行的,速記可是個必須的本事。”
沈圖點了點頭,拉著池甘民便到了這層樓的護士處,對池甘民道:“趕緊把這些東西寫下來,一字不能差,我們來對照一下,看看他不想讓我們聽到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池甘民一拍腦袋,道:“你看我這也嚇壞了,這麼簡單的東西,怎麼就忽略了呢,你等等,一個小時就給你!不過我還真是勞碌命啊,本來還想著能輕鬆點,結果還是沒躲過這活!”
池甘民走到護士處的臺前,亮了一下證件,借了本子和筆,便坐在附近的椅子上開始書寫,一開始的時候,速度很快,後來要寫寫停停,半個小時之後,他停的頻率越來越頻繁,下筆也有些不確定,最後要回憶五六分鐘才能寫幾個字。
過了一個多快兩個小時,池甘民才長出一口氣,用紙巾擦了下滿是汗的臉面,對沈圖說道:“就是這些了,不確定的地方我都標了出來,如果需要,明天我會再過來盤問他的,如果不是紀律在的話,今天我就能再問他一遍!”
沈圖笑了笑沒有在意,取過了本子看了起來,一邊再次開啟了那份手機中的音訊檔案,一個字一個字的比對著,他有種預感,這兩件事情應該都是源自一手所為,雖然還沒有看過工業園區裡面的火災現場。
一開始的對話,沈圖直接掠了過去,直接對照從小孩哭聲起來的時候,發現池甘民記錄的東西便是從這裡開始變得不確定起來,有幾個句子下面都有標註“非原話,取義”的字樣。
“你的廠房著火的時候,你在哪裡?”
“我在醫院看望病人。”
“看望的是誰?”
“一個公司的員工,她的精神不太好,在北莊醫院做康復治療。”
“他是男是女,叫什麼名字?”
“女性,叫周靜芳……”
哭聲,在這個女人的名字出現之後,隨之而來!
沈圖拍了下那幾張紙,又向下看去,掠過了大段的話之後,看了一遍,對池甘民道:“北莊醫院在哪?也許我們可以去看看這個叫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