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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部分

洛陽的王世充開始了一場爭奪洛陽城的混戰。

這場混戰,簡直就是蛇蠍美人沈落雁的智謀,和影子刺客楊虛彥的暗殺比斗的大舞臺。

但是這一切已經和沈圖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在殺了蕭銑,沈圖卻並未如願以償的奪得龍氣。

那龍氣竟是直接消散了,哪怕沈圖用了異寶和氏璧,也無法將其匯聚。

沈圖在向嶺南而行的時候,便一路研究著手中的這和氏璧。

原著中,雙龍和跋鋒寒使用和氏璧異能易筋洗髓,然後這和氏璧便碎成了粉末,沈圖一直感覺,和氏璧不應該只是這麼使用,每天清晨沈圖都注意著和氏璧自動分發龍氣的狀態,希望能從中感受出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但是這種感悟很快便被打斷了,沈圖在快到嶺南之時,被四位老僧圍了起來。

一把古怪詼諧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的唱道:“若人求佛,是人失佛;若人求道,是人失道。不取你精通經論,不取你王侯將相,不取你辯若懸河,不取你聰明智慧,唯要你真正本如。要眠則眠,要坐即坐;熱即取涼,寒即向火。”

沈圖腦海中清楚形成一個不拘小節,不講禮儀,意態隨便但卻真正有道的高僧形像,與他印象中那些外表不苟言笑、寶相莊嚴的高僧大相徑庭。

這禪唱的老僧不但話裡隱含令人容易明白的智慧,最厲害處是能把聲音弄得飄忽難測。

沈圖淡然道:“可是禪宗四祖道信?”

那人哈哈笑道:“小子果然與佛有緣,一猜便中。再答老僧一個問題如何?上是天,下是地,前後佛堂,左右圍牆,殺人者在哪裡?”

沈圖冷笑道:“老和尚既然喜歡禪問,那貧道也有一問。”

“請問。”那老僧雙手合十,靜等提問。

沈圖問道:“老和尚,紅塵滾滾萬丈,你又何必進來?”

“老僧不在紅塵。”

“你人已經在此。”

“老僧之心在極樂,身子這皮囊便是在地獄,又有何妨?”道心笑道,“生者百歲,相去幾何,歡樂苦短,憂愁實多!何如雪酒,日往煙夢;花覆茅簷,疏雨相過。倒酒既盡,杖黎行過,孰不有古,南山峨峨。”

一聲佛唱,接著鍾音輕嗚,誦經之音似遙不可及的天邊遠處傳來,若不留心,則模糊不清,但若用神,則字字清晰,無有遺留,分明是佛門一種奇功。

沈圖微微閉目,口中不由得使出了破邪雷音,“如此計量還是收起來的好,貧道之道心,又豈是你們念幾句佛號便能削弱的?”

唸佛之聲頓消。

沈圖不受影響,繼續向前走去,他首先看到的是自然寫意的坐在路邊青石之上,正舉壺痛飲的禪宗四祖道信大師。驟眼看去,他似乎在百歲高齡過外,皆因他一對白眉長垂過耳,雪白的長鬚垂蓋隆起的肚腹。但定睛細看,兩目固是神光電射,臉膚卻幼滑如嬰兒,且白裡透紅,青春煥發,光禿的頭頂,更反映明月的色光。雖肥胖卻不臃腫,一派悠然自得,樂天安命的樣子,予人和善可親的感覺。

見沈圖往他瞧來,道信大師舉壺唱道:“碧山人來,清酒滿杯,生氣遠出,不著死灰,妙造自然,伊誰與裁?”這六句的意思是有人來訪,以酒待客,充滿勃勃的生機,絲毫不沾染死灰般的寂寞無情,最神妙處就是自然而然的境界,根本不需理會別人的裁定。

道信大師乃是四大聖僧之一,所做偈子字字珠璣,均為要點化沈圖棄道從佛。

沈圖哈哈一笑:“無根樹,花正幽,貪戀紅塵誰肯修?浮生事,苦海舟,蕩去飄來不自由。無邊無岸難泊系,長在魚龍險處遊。肯回首,是岸頭,莫待風波壞了舟。”

道信聞了此言,眼中頓時一縮!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