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恨意,就是越是激烈呢!
“安樂與容若,相處甚歡,和楚韻如也朋友相稱?”
“確實如此,每天逸園裡到處都飄揚公主的笑聲。”
丁昭閉上眼,笑聲啊,安樂,有多久,你已不再肆意歡笑,那容若好大的本事。
“不過,公主卻又把金刀從容若處要了回來。”
寧昭睜眸,神色不見動盪,眼神幽不見底:“納蘭玉與容若平日談些什麼?”
“無非是說笑胡鬧,有時也勸他不要急躁,安心待下來,皇上是仁德之主,必不致為難他。不過……有的時候,他們關著門胡鬧,誰也看不出裡頭的動靜,雖說有人在聽著,但也不能保證,所有的話他們只用嘴說。”
寧昭一語不發,信手抽了份奏摺,翻開一看,循例是每日一報,大楚國使臣團的行程、動靜、飲食起居,甚至每個人在外說的閒話。
他信手把奏摺一合:“傳旨,讓丞相安排官員,遠迎楚國使臣,務必要一路陪件入京,以示我大秦待客之誠。另外,這次來的宋遠書和陳逸飛,都是許將軍的老熟人了,就讓他也陪著去迎接吧!”
“是。”黑暗中的人施禮退下。
寧昭再拿起第二份奏摺,卻覺心緒如潮,一時竟無法定下心來觀看。
楚人對於楚王被抓,到底有什麼打算?這個使臣團的任務到底是什麼?那一份專程要向他呈上的國書裡,到底寫著什麼呢?
他淡淡笑笑,簫逸,那蓋世人傑,打的究竟是什麼主意?
既然心思再也無法安定下來,他也就不再勉強,將奏摺一拋,逕自站起。
總管太監微躬著身湊近過來,等待吩咐。
“去逸園看看我們的客人在幹什麼。”
夜色已晚,整個逸園卻燈火通明,熱鬧萬分,到處都是大呼小叫之聲。
“三筒……”
“媽的,這是什麼臭牌?”
“老子走的這是什麼狗屎運,要什麼不來什麼?”
“這把不算,咱們重來……”
“你又想賴帳。”
逸園中一路走來,大呼小叫聲此起彼伏,假山後、大樹旁、迴廊深處,一堆堆人聚在一起,人人聚精會神,低著頭,自去做他們的賭博大業,對身外之事,全不在意,就算天塌下來,也不抬一下頭。
寧昭只帶了兩三個隨從,毫不聲張地走過來,一路看去,竟是無一人發覺到皇帝駕臨。
身邊的梅公公和兩個侍衛,臉色越來越白,全身都開始打起哆嗦了,難得的是,尊貴的秦王陛下,居然神色自如,只是額角的青筋在旁人看不到的時候,悄悄猛跳了那麼幾下。
很好,雖然事先有叮嚀,不可讓人感覺到你們這幫人在做監視工作,儘量和他們融在一起,不過,你們這些人,是不是也融和得太成功,成功得有些過頭了。
轉眼間,繞過迴廊,轉過亭臺,遠遠已經看到大廳了。
還沒有走近,納蘭玉清朗的聲音已經傳來了。
“八條!”
有人拍案而起,興奮大叫的聲音傳來:“我吃……”
“不好意思,碰了。”聲音清柔如春水,卻又說不出的堅定、堅決、堅持。
“天啊……”悽慘絕倫的慘叫聲響起:“我不服,出老千,出老千,你們兩個姐姐妹妹,肯定聯起手出老千,到現在為止,已經截過我五次胡,搶了我十三張牌了,這是沒有可能的事。”
“認賭不服輸,觀賭品可見人品,還是個爺們,跟我們女人家計較成這樣?”楚韻如的笑語聲,明顯帶著幸災樂禍的味道:“前兒我們剛開始學,你要賭金賭銀賭寶貝,現在我們知道怎麼玩了,不再讓你蒙了,你卻開始改賭注,鑽桌子、貼紙條就算了事,咱們還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