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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視蘇俠舞,微微地笑:“如果你肯真的愛這個世界,真心愛身邊每一個人,感受他們的喜樂,多為他們著想,你就會明白我的話了。”
他的眼睛裡,有青山綠水,有流泉飛瀑,有鮮花,有長風,有美麗得不染塵垢的世界。
蘇俠舞默默凝望他,良久,才輕聲問:“為什麼對我說這麼多,希望說服我?”
“說服你什麼?放過我?”容若聳聳肩:“你有你的責任在,為私誼而害公事,不會是你做的事。我告訴你,只是想和你分享我的心情,只是不想對你說假話,僅此而已,畢竟,你是我的朋友,你一直也很照顧我。”
“我設計擄走你,你覺得我是朋友?我對你下藥,你覺得我對你很照顧?”
容若笑了起來:“要捉我走,無非是因為命令和責任。下迷藥,不止是為了安全離開吧!你也會想到,如果我還清醒自由,發現被帶離楚國,必會想方設法逃跑,或吸引楚軍的注意。一旦我有所行動,為了阻止我,你們將不得不對我出手,說不定就會傷到我了。在湖底時,你給我的待遇很好,現在又肯讓我這樣自在,真的只是被我用幾句話逼住了嗎?明明是你願意在你的許可權範圍內,讓我好過一些吧!”
蘇俠舞沉默了一會兒:“你喜歡把別人都想做好人,於我並無損失。”
容若眨眨眼:“難道不是嗎?為什麼我所遇見的,不管是江湖中人,還是權場中人,全都是死鴨子嘴硬那一類?”
蘇俠舞忍俊不住,輕笑一聲,橫眼瞪他,竟是說不出的秋波橫顧,風姿絕世。
他們兩個,這般肩並著肩坐在一起,迎著風,駕著車,說說笑笑,哪裡像是綁架犯和被害人,簡直就是一對夫婦、一雙情侶,詩一樣美麗的畫面。
莫名天騎著一匹馬在前方開道,其他以鄭三元為首的五名高手,環護在馬車四周,皺眉的皺眉,訝然的訝然,暗自不知交換了多少個眼色。
如果說在楚國時,容若談笑自如,是有恃無恐,期待著蕭逸來救,那麼,到了這裡,他還說笑無忌,簡直匪夷所思。這些年來,他們也曾對付過江湖豪客、武林強者、強項官員、鐵骨將軍,竟是沒有一個能似這個沒用皇帝,這般輕描淡寫,渾若無事。天大難關,於他,竟似飛絮飄萍般輕忽。
此情此境,他居然還有時間、有心情,和蘇大美人眉來眼去,說說笑笑。而那個美得無以倫比,也厲害得世上少有的蘇姑娘,竟然也願同他談談說說,打發時間,更加讓人目瞪口呆了。
容若對於旁人的側目而視,早就習以為常,根本不理會別人的奇怪、驚異,一邊趕著馬車,一邊和蘇俠舞說說笑笑,一邊東張西望,左看右瞧。肚子畢竟餓得難受,他可盼著早點找個可以吃東西的地方歇腳。
可是,一路行來,只看到無人耕種的荒涼田地、坎坷崎嶇坑坑窪窪的山路,隔著老遠,才看到一兩間破破爛爛的屋子,路上偶有行人,幾乎人人都彎著腰,似乎全都不堪生活的重負,面容呆板,眼神呆滯,看到馬車來了,遠遠就停下,深深低下頭,直到馬車過去很久,也不敢抬頭。
容若覺得簡直不是身處人類的世界,倒像是非州難民營,而且還在實行著奴隸制度。
“這到底是哪裡,荒涼得簡直像是鬼域。”
“你不知道嗎?這裡是本該最富有的衛國。”
“魏國?”容若瞪大了眼:“你的國家,天下七強之一的魏國,不可能吧?”
蘇俠舞白他一眼:“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身為楚王,居然不知道和大楚接壤,最窮但也最富的衛國?”
容若臉上有些發紅,打個哈哈:“我對天下大事,一向不大在意,國家也只記住了七個,這到底是什麼國,哪個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