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為什麼要殺他?”
那年輕人惡狠狠地看了我一眼,要是換成以前我一定很害怕,不過現在嘛……
“是你殺我大哥的!”那年輕人咆哮著,企圖站起來,但是很快便被他身後的警察按住了。
我撇撇嘴:“證據,證據在哪兒?現在是法制社會什麼都要講究證據,你沒憑沒據的說我殺了你大哥。。這個。。你別當人家單隊長是傻子好不好?”
單隊長繼續問:“姓名,年齡,住在哪裡。”
年輕人說:“你別問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不會告訴你!米九,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我繼續調侃:“對嘛,坦白從寬新疆搬磚,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對著這些個警察可不能說真話!”
這回輪到單隊長和那年輕人都愣了。
單隊長抬起手,又緩緩放下,說:“米九,我是給你面子才讓你旁聽的,如果不給你面子,我早就讓你滾蛋了。”
“OK,我出去呆會兒好麼?”我站來,輕輕拍了拍花蛇的肩膀,二人走出了房間。
從那小子的眼神中我就看出來了,這事兒沒那麼容易解決。就警察的逼供手法無非就是一些心理暗示,精神折磨,起不到什麼本質上的效果。
同樣的話重複一百遍遠遠沒有用手術刀切掉他一根手指的效果好。
我刁著香菸,滿臉微笑地來到一個長相還過的去的女警察桌子邊,說:“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那女警察有點傻傻的,竟然衝著我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你好,你是單隊長的朋友麼?”
我隨手翻了翻她桌上的一本女性雜誌,說:“是啊,我跟你們單局長很熟的,美女,你叫什麼名字?”
女警察嘴巴張開:“我叫……”
“鳳,你幹嘛?”一個同行的男警察喝住了她。
男警察走過來,惡狠狠地看了我一眼,說:“你知道他是誰麼?他是田旺區黑幫的大哥!”
“啊?”那女警察一臉不相信的樣子,笑到:“你別逗我了,哪有這麼年輕的大哥。”媽的,還是這句話聽著舒坦。
我胡亂挽了挽袖子,那四、五條刀疤出現在那女警察面前時,她的臉灰成了一片。
在我還想調戲調戲她的時候,單隊長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米九,不好意思,我有點急事兒要先出去,所以你也請回吧,沒能幫到你真是抱歉。”
我摸了摸嘴:“單隊長,我想知道,謀殺未遂會判多少年。。。”
單隊長摸著嘴巴,沒說話,扭頭走了。
我這種生活在社會陰暗角落裡的人,是單隊長這種人最不願意接觸的,看著他走出了門。我聳聳肩:“回去找老大想辦法吧,撈他出來然後咱們再慢慢拷問。。嘿嘿,不知道我不起訴他有沒有用的。唔,回去問問律師。”
正當我和花蛇二人走出門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面前,這是上次去人間地獄抓我的那個警察。
他一見到我明顯一愣,隨即眉頭緊皺。
我歪著脖子,冷笑一聲:“這麼晚了還在忙啊?”
他緊張地從我身邊走過,低聲說:“跟我進來。”
我將花蛇留在門外,跟著他走了進去,這次周圍人們的態度都變了,一個個‘李副’‘李副’地叫個不停。
我這才知道,感情這傢伙是個副局長呢?
走進他的辦公室,他小心翼翼地拉上百葉窗,說:“我聽說人間地獄出事以後馬上就趕回來了,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鬧的這麼大!”
我沉默了一下:“我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想辦法給我把對面屋子裡的那個男孩弄出來,我要好好問候他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