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摸著頭腦的同事解釋道:“這爺原來就是我那片兒的,天天犯事兒,開始的時候還關關他,結果感情他是上趕著去吃不要錢的牢飯,後來我們就不管了,就讓他挨幾頓揍,還老實點。”
小李看著錢多福的頭頂問:“你不在那片,現在是又換到這片兒來了?”
錢多福挺委屈“今兒剛來。”然後就踢上塊鐵板了···後面那句,他沒敢往外說。
小李還是頭一次瞧見錢多福這麼老實,原來這老不要臉的到了局子,那就跟回家過年一樣樂呵,今天咋看咋像是上斷頭臺了。
挺新鮮,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大隊長覺著有點意思,看了眼靠在窗邊兒閉著眼轉原子筆的蔚祌,嚴肅地訓問錢多福“犯什麼事兒了。”
錢多福猶猶豫豫的說“行騙···未遂”
大隊長衝錢多福頭上甩了個記事本“行騙就行騙,哪特麼來的未遂啊。就這?沒了?”
“恩···沒·沒了。”話剛說完,蔚成風手裡的原子筆啪的斷成兩節兒。
錢多福蹭的一下縮到牆角,抱著腦袋哆哆嗦嗦地嚎:“沒完,沒完!我行騙,我偷盜,我搶劫,我強姦,我騙吃騙喝,我不盡孝道,我沒臉沒皮,我調戲小姑娘,······”錢多福一嗓子整整嚎了五六分鐘,把所有幹過的缺德事兒都倒出來了,吸引得隔壁的樓上樓下其他大隊的把這兒圍了個水洩不通,人民警察也愛看熱鬧啊!
大隊長看著越聚越多的人,趕緊指揮小李他們把人拉起來,送到審訊室。等錢多福被拉起來,所有人頓時倒抽一口氣,這特麼還是人臉麼!
“你,你這是咋整的啊!”
見過不少被打的認不出原型的臉,可錢多福這樣兒的還是頭一次見,整個臉又紅又腫,水腫不說,臉上的毛細血管幾乎都能看見,還都被爆血管了,臉皮子薄的都快透明瞭,裡面全是血水,感覺臉皮、肉還有血管神經都一層層分隔開了,可是愣是一點血都沒飈出來,連鼻血都沒出,小李咽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架著錢多福,就怕空氣裡面粉塵太粗,把皮兒一戳破就能濺他一身膿水。
錢多福腫得都快找不著的眼睛,泛著水光看著警察叔叔們誠實的說:“磕了一下。”
看著這臉,連民警大隊的隊員們都不忍再看,無一例外地直往蔚成風身上瞄,不看還好,這就叫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
蔚成風眯著金色的眼睛,一片刀光劍影襲來,劍鋒直指被架著的錢多福,語氣清揚:“你還想強姦我呢?!”
錢多福頓時死了的心都有了。
第七章 被遺忘的蔚老爺子
從公安局出來,蔚成風總覺得自己把什麼重要的事兒給忘了,可又怎麼都想不起來,他擰著眉毛邊想邊往自個兒的車走去,余光中一輛警車一擦而過,他頓時瞪大了豹眼,連走帶跑的上了車,慌忙地插上鑰匙,連個慢起步都沒用,直接一腳猛踩油門躥上公路:媽‘的,忘了自個兒還有個親爺爺了。
他跟逃命一樣在道上玩漂移,火急火燎地往蔚樅訓練基地的山頭上奔,車子開到基地大門口的時候天都擦黑了,大門沒開,光有一隊守衛持槍站崗,他感覺形勢有點不樂觀。
“你好,麻煩通報一下,我叫蔚成風,找一下你們蔚總教官。”
蔚成風開啟車窗,對守衛說道。
守衛看了他一眼,轉身回到守衛亭裡,拿著對講機說了一陣,然後回到蔚成風車邊,“對不起,蔚總教官說他不認識一個叫蔚成風的人。”
“······”
“對不起,麻煩您馬上離開。”
“等等,麻煩你再去通報一聲,告訴你們蔚總教官,要是他還想不起來,蔚成風這人以後都不會來打擾他了。”
守衛猶豫了一下,還是跑回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