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咋就沒沾染點他那一身的流氓氣質。”
中年男子頓時皺起眉頭,不滿地說:
“小少爺,你不能這麼說總教官,總教官是我見過最…”
“停,您就別說了,您那些讚美之詞我都能背下來了。”
九叔靦腆的笑笑。
蔚成風扶著腿腳不好的九叔走進內堂,“九叔,我上次給你要的東西,應該做出來了吧?”
“在裡屋,你自己去拿吧。”
“好嘞~”
蔚成風笑著,把九叔扶到主座上,顛兒顛兒地跑進內屋,
“您放哪兒了啊?”
“就在縫紉機邊兒上,瞅見了麼?”
“看見了!”
蔚成風抱著衣服走了出來,擱亮光底下仔仔細細地看了好幾遍。
“九叔,您這手藝真是絕了,一模一樣啊!”
九叔微笑著說:“你要這布料還真不好找,又急著要,還是總教官替你找到的呢,你還不謝謝他。”
蔚成風傻呵呵地笑著,眼睛都捨不得從衣服上離開。
“我說,你要這大馬褂幹啥使?”
蔚成風一下子滿臉嚴肅,“九叔,這事兒你千萬不能喝任何人說,知道嗎。”
九叔瞭然地點了點頭,囑咐道:“小少爺,注意安全啊。”
蔚成風扭過身,蹲到九叔面前,伸出手握住九叔的手,把頭放到九叔的腿上,靜靜地說:
“九叔,我的命是爸爸媽媽再加上你一條腿換來的,我會惜命的。”
九叔摸著蔚成風光滑的頭髮,疼愛地說:
“萬事小心,別硬來,不管遇到什麼,活下來是最重要的。”
“嗯,我知道。”
告別九叔,蔚成風提著一個包得嚴嚴實實的黑口袋,鑽出來衚衕,算著時間,估摸著藍擎宇現在應該是在和局裡的人報告情況,他打車直接回了家。
局裡給他配了一輛車,打來,他就沒開過,停在公寓的樓底下大半月,早已經積了厚厚一層雪,弄了好一會兒,才把車子從雪裡挖出來。
看著車,蔚成風深表懷疑:該不會凍住吧,那就慘了。
他坐進車裡,把手裡的東西丟到副駕駛座上,打了老半天火,果然是凍住了,他尋思了一下,下車跑回了家,提著藍擎宇備在家裡的加熱噴火槍,就走到車子前。
開啟閥門,猛烈的火焰瞬間躥出兩米多長,他對準引擎蓋,看著鐵皮慢慢燒紅變黑,心想:乖乖熱起來,再不聽話,老子把你給融了。
眼瞅著差不多了,他把噴火器放地上,坐進駕駛座,點火,著了!
蔚成風滿意地把車門一關,直接開車出了公寓大門。
一邊開車,他一邊掏出電話,找到高峰的名字,把電話打了出去。
耳邊嘟嘟嘟的佔線聲,讓蔚成風皺了皺眉,如果他想得沒錯,那梅度現在應該正在和廖科在一起,高峰哪兒去了呢?
正想著,電話突然響了,蔚成風拿起來一看,藍擎宇。
他沉了沉眼睛,把電話接了起來。
藍擎宇站在公寓的樓底下,看著空出來的車位和地上躺著的噴火器,眼底一片黑雲,
“不管你想做什麼,我不準!”
蔚成風就知道藍擎宇不可能讓他去冒險,所以從一開始就瞞著,
“我想幹什麼了?你就不準。”
“別給我裝傻,不準就是不準。”
蔚成風眼睛一凜,
“老子是你養的狗嗎?還是你奴才!你說不準就不準!老子不就是去找高峰啊!你他媽憑什麼就不準了!”
“找高峰用得著專門回來開車?打車不就行了,你到底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