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難得,根本不可能有時間再另去準備什麼,擔心途中被她設圈套一事,且可以不考慮,但他身為皇上,怎麼能聽玫果這麼一個小丫頭的話,冷哼一聲,“朕話已說出,如潑出的水,再也收不回,你還是安安穩穩過你花天酒地的日子。”
玫果心下一片冰涼,這就是與父親昔日的結拜兄弟,拔下頭上金釵,橫臥在手,笑道:“皇上也是看著平安長大的,多少也知道平安任性,想要的東西,是非得不可。為了這個任性,皇上還曾代平安向爹爹求過情,少責罰過我,這次恕平安仍要任性一回了,只要能讓兄長過得好些,平安是豁出去的了。”
太后和皇上見她如此大驚失色,本能要叫護駕,卻想到她並不會武,加上離他們又尚有些距離,根本不可能傷到他們,緊盯著她,“你要做什麼?”
玫果淡然的笑了笑,反手將金釵抵著自己咽喉,收了笑,“如果我死在這兒,或者我死之前向你許下些什麼咒,皇上認為會怎麼樣?”
皇上臉色慘變,眼裡閃過一抹恐懼,玫果心下黯然,他說的是真的,那麼他留在弈園也的確是為了那些黑龍騎。
見皇上稍有遲疑,手上用力,一細血絲從釵尖上滑落。
太后慌亂叫住,“果兒,別傻,有話好好說。”
玫果只是緊緊迫視著皇上,“我娘下落不明,我父兄去了蒼州,九死一生,還剩下我一個人,我還有什麼可想的?大不了大家玉石俱焚,用我們玫家的血換你整個軒轅王朝。”
“果兒……皇兒……”太后站在二人中間,手足無措。
皇上雙眸慢慢眯窄,盛了怒意,他只想著,將玫家父子發配到最惡劣的地方,方能逼迫虞瑤放棄計劃,卻疏忽了玫果。
虞瑤尋到龍珠固然可怕,但玫果死在自己手上的話,後果更不堪設想,陰沉著臉,“好,我答應你,改蒼州為涼州。”
玫果心裡陡然一鬆,只記得是怎麼盯著皇上書寫好密函,如何派人火速追趕押送玫家父子的官兵。
至於怎麼出的太后殿,怎麼走出的皇宮就不記得了,隱約看見末凡向她走來,為她拭去頸上的血跡,親了親她的額頭,將她緊緊在懷中擁了好久,才抱她上了馬。
好象自己說了聲,“想回家。”他便帶著她走向鎮南王府的方向。
‘好再來客棧’……
夥計走向正在吃喝的一個車伕打扮的人,扯下搭在肩膀上的抹布,擦著桌子,大聲問,“客官再來點什麼嗎?”接著用只有二人聽得見的聲音道:“發的蒼州,怎麼辦?”
“再探,”車伕低聲說完,也不抬頭,“再幫我拿三個饅頭,一碗稀飯。”
“三個饅頭,一碗稀飯。”夥計唱著去了後面,再回來時,手上端著一碟饅頭和一碗稀飯,“客官你慢吃。”張望了回四周,仍擦著桌子,小聲道:“已經出發了,要不要換地方?”
車伕抬臉,是一張俊美非凡的臉,看了看身邊窗外天色,極晴朗的天空,“等。”
夥計慢慢的走開了,到門口去招呼別的客人。
一個過路人在門口翻身下馬,把馬韁遞給夥計,“給我切盤牛肉,拿幾個饅頭。”
夥計朝著裡面唱了句,“上一盤牛肉,拿幾個饅頭。”自己則牽了馬去後面喂草料。到了無人處從馬鞍裡抽出一條捲成小筒的紙條,攤開看了,將紙條揉成小團,丟進嘴裡嚥了。
回到大堂,那個馬伕喚了聲,“夥計,也給我切半斤牛肉。”
夥計轉眼端了牛肉上來,“客官,您的牛肉來了,吃好。”接著壓低聲音,“郡主進宮了。”
車伕壓低斗笠,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照計劃進行。”
日落西山,一隊官兵四個身穿囚服的人進了店,那四人正是玫家父子,掌櫃和夥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