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侄你看上了這件法寶,那師叔便將它送你,權當見面禮。”
氣氛凝固了片刻,唐南朔比寒水還陰沉的面色,突然開朗。他輕描淡寫的將糊在臉上的臭泥彈下,嘴角依舊是真誠的笑。
“嗯?”
聞言,正在研究斷寶鏡的白誼,反倒是冷笑一聲,愣神了。
“師侄,實話說,這寶鏡,乃是千年難得一見的法寶,你沒有執行法門,最多將它摧毀罷了……給,這是此寶的執行法決,本座只有一個要求……你,絕對不可令此寶蒙灰!”
說話間,一隻玉簡,直接彈射到白誼掌心。唐南朔目光真誠,那一副正派神色,簡直就如同是看著白誼長大的師尊,在舉行賜寶儀式。
見狀,松鼠小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看了看白誼的劍,又看了看唐南朔狼狽的衣物,鼠臉充滿欽佩。那好學而又肅穆的神情,好像在說“這傢伙演戲,除了肢體表情到位,眼神裡的真摯,更是凸顯了和藹的長輩關懷……不錯,比本鼠強……本鼠差點都信了。”
白誼點點頭,機械的開啟玉簡,一篇簡單文字,拓印腦海,正是斷寶鏡執行功法無誤。
斷寶鏡,此物功效不多,只有一個,但絕對可以令白誼心臟狂跳。
能夠探查被掩蓋隱藏的寶貝,如果擁有此寶,日後走到哪裡,便可用此寶搜尋到哪裡,簡直無往不利啊。
“師侄……如果你不想使用,也可將寶鏡還給我……師叔日後再賜你一件便是……畢竟師叔常年在長老山,好友不少,互相給面子,日後好想見嘛……哈哈!”
觀察到了白誼懸疑的表情,唐南朔嘴角一笑,拋給他一個兩難選擇。
前後同樣都是威脅。
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寶鏡與執行法訣,肯定有詐。
若硬搶無用銅鏡,反而得罪一個堂堂長老,日後必然要遭到追殺。唐南朔單獨一人斬殺白誼困難,但再叫一個築基,便簡單的很。
這是一場談判。
白誼為了一個根本不能用的法器,去得罪長老,明顯不明智。
白誼冒然施展法決,必然會有危險,更加得不償失。
他陷入了必輸的絕境。
“唉……好一個蠢貨……”
白誼丹田內,血意築基的神念還在,所以外界一切他一清二楚。他在看到唐南朔下魚鉤,用陽謀,想逼迫白誼服軟之際,不由長嘆一聲,想狠狠扇後者兩巴掌,打醒他。
果然,不出所料,幾個呼吸後,唐南朔的笑容,定格在了臉上。
白誼面無表情,平靜的舉起了那玉簡,而後風淡雲輕的捏碎。霎時間,他掌心的陳舊銅鏡,顫抖更加瘋狂,綻放出無比璀璨的強光,令人眼眸生疼,與此同時,似乎有一股暴虐的氣息,席捲而出。
“你……你……也罷……這是你咎由自取……這斷寶鏡本是築基靈寶,只是缺了器魂……我唐家先祖,因為咒金葫,對鑄器有些傳承。所以本座篡改執行法門,這法訣,既可以操控斷寶鏡,同時也是獻祭之法……本座原計劃坑一個真正的築基修士,沒想到你這小輩,看似精明,卻愣頭青一個……可惜、可惜……勉強用凝氣之魂,此寶,降一個檔次啊!”
白誼在執行法訣之後,其身形,便再也沒有動過一下,似乎是風化成了一尊塑像。
唐南朔嘆息的望著他,有些惋惜。他不是惋惜白誼被抽取魂魄,年紀輕輕,便要面臨死亡。他只是是惋惜斷寶鏡,沒有得到真正的築基之魂。
這銅鏡在無數歲月之前,主人必然是暴虐弒殺之輩,所以銅鏡器魂消散,但依舊留著一股瘋狂嗜血的暴虐意志。
“既然這小子已是死人,那麼他手裡的法劍,以及……你,都要成為本座財產,哈哈!”
轉頭,唐南朔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