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裡。”雖然不知道李隨心是來幹什麼的,但看到她在三樓晃悠,我感覺非常不好。
“喲,架子還不小。”李隨心慢慢朝著電梯走了過去,不屑一顧地道:“這賓館又不是你家的,我不過是到處逛逛而已,你管得著嗎?”
說著,她頓了頓腳步,忽然轉過頭來,嘴角帶著詭秘的笑容:“你猜我為什麼要來這裡?你肯定知道是因為沈冽了。他實在太愛我了,一天看不見我都受不了,所以我只好過來陪他咯。”
我別在身後的手死死攥著,面上卻強忍著不動聲色地道:“你和沈冽談戀愛我管不著,但是如果你破壞集訓紀律的話,我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說完這句,我忍了忍,又補了一句:“希望你能認清自己的位置,不要耽誤沈冽的前程。”
“呵呵。”李隨心意味不明地打量我幾眼,最後懶懶地收回了視線:“管得還真寬。沈冽不是早就和你劃清界限了嗎?我跟他說過了,不喜歡總是看到你在我倆面前晃悠。”
恰在此時,電梯停在了三樓,李隨心一步邁進了電梯。我看著電梯上行停在了五樓,又等了一會兒樓層沒有變動,我便將視線收了回來。
李隨心在我面前這樣張揚,我卻一點兒辦法都沒有。當看到李隨心出現在集訓基地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道集訓肯定不會風平浪靜了。
果不其然,等到吃晚飯的時候,我們學校裡的人在餐廳裡包了幾張大圓桌,恰在此時李隨心也施施然走進了電梯裡。她先在餐廳裡張望了一圈,接著便徑直朝著沈冽的那張桌子走了過去。
“不介意多我一雙筷子吧?”李隨心臉上雖帶著撒嬌徵求的嬌俏笑容,手上卻已經不由分說地拖著一張凳子到沈冽旁邊坐下:“晚上我請大家吃宵夜。”
我注意到了沈冽那桌的動靜,本以為大家會嫌李隨心過來蹭飯吃,然而滿桌的人竟沒有一個與李隨心為難,反而熱絡地替她拿碗遞筷,邀她坐下。
“客氣啥啊,快坐快坐!”
“沈冽,你夠可以啊!我們都是當苦行僧來的,你出來集訓還帶個家眷?”
“李隨心住哪兒啊?晚上沒地方住要不要和沈冽擠擠?”
我頻頻回頭去看那一桌,而那桌上學生們的交談如同鈍刀子一下下割著我的心頭肉,雖然不致命,卻細細密密地痛。我非常想把李隨心從那張桌子上拉起來,可就連集訓負責人也偏愛沈冽得很,看到人家小情侶借個吃飯的時間聚聚,不肯過去煞風景。我咬了咬牙站起身來,準備過去當這個惡人的時候,張存義卻忽然擋到我的面前攔住了我的去路。
“你要做什麼?”他就在我旁邊,當他站起來拉住我的時候和我貼的極近。我想要向後推開些,卻撞到了後面*的桌子。
“那邊有個學生不是集訓學員,也跟著混進來了,我想……”
“你別想那些了。”張存義為我拉開椅子,按著我的肩膀讓我坐下:“別想不是你的,想想可能成為你的。”
我被張存義按著,怔坐在原地,聽到這句話時很受觸動。
他是對的,就算我過去那桌聲色俱厲地呵斥李隨心離席,也根本改變不了什麼,反倒白白樹立了個讓人厭惡的形象。既然如此,我這個惡人當得又有什麼意義呢?
然而我認同他的前半句話,卻不能認同他的後半句話。
我和張存義坐下後,帶隊的負責人和其他授課教師也很快入席。席間張存義完全做到了體貼溫存四個字,佈菜添茶全由他一手包辦,有什麼好吃的擺的距離我遠了些,他也要站起來替我夾到。弄得同桌吃飯的同事都用曖昧的眼神打量著我和張存義,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口八卦。
“張先生,你和蘇老師,看上去關係匪淺啊?”
我正打算擺擺手,趕緊否認這莫須有的猜測,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