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粗重的喘息漸起,伴隨著些許凌亂的腳步聲,沈淮寧將她抵在牆邊,手撫著後腦勺,親暱地吻著。
一吻過後,沈淮寧鬆開了她,溫涼的指腹撫著她的面容,眸光垂下,小姑娘面色發紅,緊抿著唇。
他柔聲道:「那次在硫磺泉上,因為石骨草之毒,你說不能縱慾不節,現在呢?」
他在問她的意願,亦不願強迫。
許明奚濕漉漉的瞳水湧起,殷紅的嘴唇泛著點水絲,訥訥地點了下頭,踮腳親吻著他的唇角,沈淮寧抵著牆,作出回應。
斑駁淋漓的金光濺灑在二人身上,落下交疊在一塊的身影。
沈淮寧手上的動作也跟著不安分起來,扯開衣帶,將她的外裳褪下,及至腰間,作成反綁的姿勢。
許明奚只覺戰慄的麻意湧上脊椎,忽然掌心溫熱,被他抓著手,覆在他身前的衣襟上,神思恍惚間,她懲罰性地咬了下他的唇角,問道:「怎麼了?」
沈淮寧一笑,柔聲道:「幫我脫了。」
「你!」許明奚心下氣悶,回想先前還教她怎麼穿這男子繁複的衣裳,原來就是為了今日。
她癟了下嘴,熟稔地幫他脫下。
借著微弱的日光,依稀見得他心口一起一伏,隨著舊傷撕扯著。
許明奚眸光一沉,疼惜地撫著。
沈淮寧將她的手抵過,十指交扣間,一把抱起,放到床上。
許明奚有些喘不過氣來,眼前的視線逐漸模糊,只得極力壓下悶哼。
忽地,腹下墜墜,疼意湧上。
許明奚驚覺到什麼,想要制止他,不料沈淮寧早就停下了動作,清楚瞧見雪白的裡衣染上血色,身下時有血漫出。
他臉色頓時一白,剛想說些什麼,許明奚就別過身去,渾身縮成一團,面目漲紅,小聲道:「將軍,你先出去,我來月事了。」
許明奚緊咬著唇,幾乎整張臉埋進枕蓆下,覺得丟人得很,偏偏這個時候來還真是
感覺到拔步床微微陷下,門吱呀一聲合起。
許明奚以為他起身出去,沒想到他忽然又回來了,嚇得她鑽回被窩裡,只見他尋著樟木箱裡的東西,她定晴一看,瞳孔驟縮,沈淮寧竟熟稔地取出一條月經帶和一件裡衣。
「等等,將軍。」許明奚瞧著他走過來,忽然意識到他想做什麼,連聲道,「我自己來就好。」
「別動,我來就好。」沈淮寧溫聲厲語,愣是讓她無法反抗。
沒過多久,外面傳來敲門聲,原是他剛剛叫值守的侍女端了盆溫水來,手邊還有乾淨的素帕。
沈淮寧手腳麻利地幫她清理著,換上乾淨的裡衣和絲衾,還讓侍女拿了碗湯藥和湯婆子過來。
折騰許久,許明奚咬著嘴唇,身體才稍稍放鬆下來,見沈淮寧替她捻著被角,問道:「將軍,你是怎麼知道我每次大概時候的?」
看剛剛值守侍女這手腳麻利,許是提前幾日就備好了。
沈淮寧一手彈了下她的眉心,「忘了上次在宮中?。」
許明奚只好悻悻地拉了下被子,拉長尾音應著。
沈淮寧繼而道:「而且我問過楊碧桃了,當時也問過幫你診療的太醫,怎麼做我還是心中有數的。」
湯婆子捂著放在腹前,暖意湧上,可許明奚倒是一愣,暗暗心道:「好啊,碧桃壓根根本就沒提過這事,胳膊肘往外拐。」
思及此,她打了個哈欠。
沈淮寧見她睏乏,拉下窗帷,溫聲道:「這幾天圍獵你也累了,好好睡一覺吧!」
說著,拾起地上的外裳,欲走出去。
「誒!將軍,你去哪?」
沈淮寧動作一頓,連聲道:「去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