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 他捧著她的臉,親暱地在面頰上吻著,淡聲道:「好,都聽你的。」
許明奚鼻音應了聲,可剛想開口說什麼,男子的氣息逐漸覆上,寬厚的身背遮擋餘光僅剩的一點光亮。
她稍稍放鬆下來,如以往般回應著他的親吻。
不多時,床幃落下,沈淮寧從床頭的盆栽取出一顆小石子,指尖一擲,孤燈熄滅,屋內瞬間浸在黑暗中,只餘兩者縈繞在側的鼻息聲。
華服裡衣落下,女子軟聲的悶哼幽幽迴蕩。
「等等,將軍你都還沒吃夜宵呢!」
男子輕笑響起,溫聲說道:「不急,待會你餓了可以吃。」
許明奚本想說些什麼,卻只剩湮滅在一吻中的嗚咽聲。
風竹火爐裡迸濺著星點子,甘草湯配著冷糰子在火爐裡咕嚕咕嚕地打轉,熱氣繚繞間,泛著點甜膩的清香,直至月影西斜,這火爐漸漸熄了煙火。
許明奚軟趴趴地睡在身側,愣是指尖抬手的力氣也沒存點,黏膩的汗漬自頸間滑落,身後之人環抱著她,汗津津地抱著。
紅雲縈繞在許明奚的面容上,酸軟的麻意湧上,她沉沉地哼了聲,忍不住要踢他一下,卻被他一把抓住腳踝,似乎能提前預見似的。
沈淮寧稍稍起身,一如既往般,用提前備好的熱水幫她擦拭著身子,換了床被褥。
許是再氣悶,許明奚仍覺著不好意思,乾脆埋進枕蓆間,由著他來擺布。
只好囁嚅道:「都叫你快點,結果弄了這麼久才停下來。」
沈淮寧端著甘草湯過來坐下,一聽這話頓時語塞,第一次時看她難受成那樣,哪敢再快點,可也認栽,給她餵了口冷糰子。
隨即輕咳了幾聲,似乎也不太好意思,說道:「若是覺著難受,下次我找穆清遠拿點藥,會舒服點。」
此話一出,原本她臉上涼意拭去的緋紅又隱現起來。
即使她再不諳世事,可身為醫者,自是多多少少有聽過,本來自己也想這麼做但沒好意思說,如今她不由得撇過臉去,嘀咕應道:「都行,聽你的」
可一提到穆清遠,她似乎想起點什麼。
「將軍,穆大人最近你可有見?」
沈淮寧稍愣,老實說,上次故意讓成寧侯府門下將士倒戈到李煙芷那邊,再安插到禁軍中以此防止護衛京畿重地的權利悉數落到她手上,這個主意早在半年前就是穆清遠提出來的,可他一開始是反對的,擔心李煙芷疑心多慮,反而會損兵折將,可時間緊急,也只好一試,沒想到成了太子重返朝堂至關重要的籌碼。
他笑了下,問道:「他怎麼了?上次見還是在太子上金明殿那回,我是武官,他是文臣,在宮中少有見面,現在應該是忙著和戶部商量怎麼節省開支,充盈國庫。」
畢竟李煙芷可沒少做些糊塗帳來私自挪用,三年前和十七年前突厥王庭突然有了一大筆錢大肆辦起外商,可不是憑空而來的。
許明奚一骨碌坐起,捧著甘草湯一飲而盡,嘆道:「沒什麼,只是上次他來了侯府一趟,我見他眼下青影盤踞,嘴唇還有些發紫,本想幫他把脈看看,可當時你們又急著走,再後來因為太子的事,我就把這事給忘了。」
沈淮寧凝眉一沉,這麼說來,從很久之前開始,他就發現穆清遠打不起精神,尤其是在圍獵之後,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在顏煙這事受了什麼刺激。
忽地,手腕一陣溫熱襲來,輕按著他的穴位。
許明奚低眉而下,習以為常地幫他案撫著,說道:「要是將軍見到穆大人,就讓他來家裡吃個飯,剛好我也幫他看看,以前我聽你說他精力過於旺盛就覺著奇怪,人怎麼可能不用休息?」
「好!」沈淮寧朗聲應著,揉了下她的腦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