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背部上連砸了三下,靜知退開,而他的身體再次踉蹌撲倒在地,這一次,比前兩次更狼狽,他的嘴唇幾乎碰觸到了地面上綠蔭蔭的綠草根,聞到了那浸人心脾的綠草清新味兒。
靜知本想彎下腰身去撫他,沒想到他惡厲的語言,讓她伸出的手僵在了空氣裡。
“林靜知,你就是一自戀狂,憑什麼認為我會永遠等著你,是,我是對不起你,是辜負了你五年,可是,你已經與江蕭結婚了,甚至還為他流過一產,為他生下一雙兒女,你已經不乾淨了,你以為自己還是我心目中那個純潔如白玉一般的林靜知麼?雖然,我們之間沒有婚約,可是,林靜知,我不一定始終還在原地等著你,這些年,你瞭解我麼?我過了多少血腥添刀尖口的日子?我睡過多少次大馬路?殺過多少的人?別以為,我是為了救你,就算是天下任何一個女人,我也照救不誤,我是在為自己曾經做過的錯事贖罪,我讓多少的人失去親人,讓多少的人失去父母,所以,這是上天在懲罰我,與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你走吧!這輩子,我們都不要見面了。”
他別開臉,漠視掉心中那撕心裂肺的痛苦!
明知道他說的是謊話,明知道他是有心想要趕她走,可是,靜知撐著身子走了,她也是一個要強的女人,她在這兒受夠了莫川的奚落與譏誚。
望著靜知遠去的身影,莫川手中的拳頭握得死緊,知知,不要怪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也不需要你的可憐,即然心不在我身上了,就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吧!
我祝你與江蕭能免白頭到老,就浴愛河!
他的愛多博大!他的胸襟有多麼寬廣!他自嘲落寞地笑了,笑到幾斤難以自抑,他居然把自己最愛的女人往別的男人懷裡推。
望著那抹迅速縮成白色圓點的身影,他自言自語地道:“靜知,我愛你的心從未一刻改變過,只是,難道你不知道,你的憐憫,是我最大的恥辱麼?”
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他不想利用她報恩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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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江政勳平反出獄後,就搬進了另外一座漂亮的別墅裡!
前半生,江夫人由於與老公一直處於水深火熱的折磨中,嘴很厲害,也得罪了不少身邊的朋友,進去坐了五年的牢,出來後,出現在她身邊的,除了巴結討好的視利之人外,再無其他,她現在也學精明瞭,有什麼知心的話也不敢到處亂說?血一般的教訓啊!她怕一個不小心,又會被人送進去坐幾年的牢,再度把江家推向風口浪尖上。
由於整日無聊,她就只能在家學著插花藝術。
“夫人,冰口糖燕窩燉好了。”她出獄後,又怕裴姨從鄉下找了回來,這女人做事很利速,五年了,身子還一如即往地硬朗著,不過,兩鬢也添了不少的白絲,她端著自己熬了整整一個下午的冰口糖燕窩,為夫人送上一盅。
“先給老爺子送去,然後,也選兩盅上好的,替我寶仔送過去。”
“是。”裴姨拿著木質托盤,恭敬地退下,今時不同往日了,寶仔是江家唯一的男孫,所以,她暗自想著,以後,可得對靜知母子仨好一點,正宮娘娘已經非她莫屬了,再說,現在那女人可了不得了,聽說名下資產很賺錢啊
!
恰在這時,一抹高大挺拔的白色身形出現在玄關處,裴姨急忙討好地迎上去。“二少爺,你回來了?今天,我看報紙了,你好威武啊!你可是人民心目中的大英雄了。”
江蕭衝著裴姨笑了笑,走到母親面前,端起荼几上裴姨剛剛擱置的冰口糖燕窩,輕呷了一口。
“裴姨,好甜啊!沒事放這麼多糖?”
“噢!甜嗎?”裴姨十分緊張,連脖子都縮了起來,眼眼也往蘇利瞟去。“太太,不好意思,我可能多加了一點糖,也許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