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如果真到了那天,連香港股市至尊都得看我們臉色行事,告訴姚老大,這件事放心好了,山雞一直就有那樣的野心,如今,又能得到老大的支援,我在旁邊再推波助浪一下,應該沒有大問題,你回去向姚老大報告,就說讓他放一百二十個心,這事定成!”男人抬手握住鴨舌帽的邊沿,輕輕壓了一下,將自己那對銅蝟鎖的眼睛遮住,也擋去了路人紛紛向他們投射過來的神線,他壓低了聲音,輕緩道:“只是,你知道,當選香港‘話事人’,那棍龍頭柺棍在鄧肥手裡,再說,我們得把幾個元老心拉過來,選上的希望才極其地大,否則,只是紙上談兵啊!”
另一個男人嘴角勾出一抹淺笑,精視的黑眸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湊到戴鴨舌帽的男人耳邊:“這些事,老大早已經交待好了,幾個元老,他也會想辦法擺平。”
“那柄柺棍不再鄧肥手上啊!這一點很重要的。”戴鴨舌的男人交待著。
“放心好了,你付錢。”男人從紙盒裡抽出一張面紙,擦了擦油油的嘴唇,拍拍屁股,將手揣在了褲兜裡,吹著口哨離開了燒烤攤。
“媽的,又是我付錢,為什麼每次都這麼衰?”不過,也是小錢了,想著山雞如果能當選香港‘話事人’的話,他做為山雞的左膀右臂肯定會撈上太多的好處,他可以讓山雞允許他在銅鑼灣開幾間夜總會,或者賭場,再運一些毒粉,一年純收入好幾千萬,等賺夠了錢,他就帶著自己那小情人離開這塊是非之地,下輩子衣食無憂,這是他們這種混幫派人物的打算,嘿嘿!想著心裡也高興,他呼來了老闆,氣揚囂張地付了燒烤錢,然後,哼著小曲兒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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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秋天又來了,香港街頭,四處飄零著枯黃的落葉,一葉而知秋,秋風蕭蕭,姚庭軒身著一件灰色的暱子大衣,手裡握著一個電話。
“老婆,我剛簽完合同,正準備回家呢!天好冷啊!”一邊講著話,一邊用空著手將敞開的衣襟拉攏,免得風鼓鼓地從敞開的衣襟處吹進去,凍著他單薄的身體。
“真簽了合同?”敖雪蓮清冷的聲音筆直穿過了手機刺入姚庭軒的耳朵裡。自從有了香雪欣的事件後,這女人對他就似從前了,一天到晚總是疑神疑鬼,而且,每一天幾乎都是九個電話查崗,還有,她根本不相信他說出的每一句話,他已經快招架不住了,但是,他又不能與她離婚,不過,他暗自盤算著,如果能當選這一屆的‘話事人’,那麼,他對付‘敖家’還是有希望的,不顧念夫妻情份的不是他姚庭軒,而她敖雪蓮,整天像做賊一樣地防著他,怕他又會婚外出軌,有時候,他除了對著她翻白眼外,心中充斥的一種無力感。
“真的,不信你聽。”他把手機舉高,讓呼呼的風聲經由電波傳達過去,一秒後,再將手機擱置在自己的耳窩邊。“沒騙你吧!我真在大街上。”
“暫且相信你,希望你不要再放相同的錯誤才好。”女人淡淡地說了一句,果絕地掛了電話。
聽著電話傳來了‘嘟嘟嘟’聲,姚庭軒詛咒了一聲“媽的。”這女人真來越難侍候了,有時候,他真想把電話砸了,可是,他又不敢,至少,他現在是沒有那麼的勇氣,每一次都屈居在老婆的淫威之下,明明是柔柔弱弱的女人,做起事來乾淨果斷,許多的男人都比不上。
他邁著沉重的步伐,夜深了,街上幾無行人,眼角一彎,感覺後面有一個人影一直在跟隨著自己,莫不是敖雪蓮派來的吧!暗罵自己真夠窩囊的,然後,他疾跑了幾步,身後傳來了響亮的腳步聲,他停步子,後面的人也跟著停下步子,這明顯是衝著自己來的,不管是不是敖雪蓮派來的,也或者是其他人派來的,總之,他被人跟蹤了,這樣想著,抬眼,眸光在眼前掃了一圈,然後,陡地邁開步伐,身形火速衝進了一條巷子口,他躲在暗處,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