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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一人僱了條船行於河上,看著這不同於北朝的水鄉風光,回想起在天寧山村時,看到了懷南娘子的遊記,也是如眼前這般。

他眸光漸柔,「這小姑娘要是看到了,定會興奮得很吧!」

「誒唷!聽公子這口音,想是沒來過南朝吧?」身後船伕幽幽笑著。

沈淮寧坐進船艙,飲了杯茶,「第二次來。」

當年平康之變後,趙燕綏回了南朝,南北兩朝就此交惡,他與沈敬臣曾在青河之上,和南朝的軍隊打了一仗。

船伕一聽是新人,眉開眼笑,「那得好好玩玩,不過最近咱們南朝的陛下仙逝了,很多地方不得玩樂唱曲,連遊湖遊燈都取消了,就沒什麼好玩的。」

「趙」沈淮寧一怔,又改了口,「陛下仙逝了?何時的事?」

船伕來了興頭,盤坐在船頭,「就前幾日的事,就連我們行蹤不定的太子殿下也出現了,還帶回來個姑娘,宮裡人都叫公主。」

忽地,茶水濺到桌角,沈淮寧重放茶杯,問道:「公主?」

船伕將酒葫蘆一飲而盡,「是啊!我們大家都奇了怪,這陛下自多年前從北朝當質子回江南,就廢除了後宮,無子女所出,秘聞都說陛下有隱疾,這突然來了個公主,大家自是好奇。」

頃刻間,他似乎明白了什麼,當即問道:「那公主呢?她現在怎麼樣了?」

「這!」船伕犯了難,打了個寒戰,急聲說,「天高皇帝遠,這離江南還遠著,小的哪知道?」

沈淮寧沉下眸子,將一袋銀兩丟到他懷裡,沉聲道:「今日,一定要趕到江南。」

船伕眸光一亮,咬著這銀子,起身賣力划船,「好好好!這位爺,您做好,今天小的就算力竭而亡,也定給您送到江南。」

沈淮寧撫著令牌上的木棉花紋,心下卻是沒來由的煩悶。

天濛濛微亮,趙維楨仍是一身孝服,即使登基為帝,也一切從簡,於這庭院晨起練功。

長劍出鞘,足底點落葉,葉過劍體,化葉為針,針針刺於樹幹之上,足底輕點下,白衣翩翩,雁過無痕。

待他盤坐調息,太監匆匆趕來道:「陛下,有人拿了您的令牌說要見您,禁軍大人已經勘驗過,確是真的。」

趙維楨勾唇一笑,仍合著眼,「哦!可有說是誰?」

太監扯了下嘴角,竟結巴起來,「他!他!竟敢說自己是北朝上將軍沈淮寧,這怎麼可能啊?還孤身一人,莫不怕被當人質?」

「沈淮寧啊沈淮寧!」趙維楨冷笑一聲,「這來的也太晚了,還不快請人家進來。」

太監只好悻悻地應下。

不過一刻,沈淮寧及至園林月洞門,不料剛進來,銀光一閃,他旋身躲過,一把利劍劃過他眼前,直刺石縫之中。

太監肩膀一顫,識趣地帶院中宮女走。

沈淮寧順著利劍方向看去,只見趙維楨立於假山之上,便問道:「奚兒呢?」

趙維楨上下打量著他難得穿上白衣,思慮幾分,「以你的聰明才智肯定聽了不少市井風聲,也該猜到了她的身份。」

「無論怎樣?我是來帶她回家的。」

趙維楨捻著劍訣,朗聲道:「要想見她,就先打贏我。」

話音剛落,他挑起幾顆碎石,劍鋒掃去。

沈淮寧順勢拔出牆上長劍,旋劍掃過石子,直擊一側水池,嚇得錦鯉跳出點水。

許是棋逢對手,伴隨著金石鐺鐺聲,兩人於庭院中較量,掃過塵土飛揚,攻其上下,進退拉扯,都絲毫不給對方機會,凝著內力掃過,小樹簌簌而動,直變禿子。

沒多久,庭外集結了文武百官,跪在亭下,個個面苦愁容,央求著趙維楨莫動武,就擔心和前兩位先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