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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青木扯了下嘴角,估計已猜到七八分。

沈淮寧說著,轉著輪椅欲往外走,餘光卻瞧見了袁青木手上的衣裳。

袁青木反應過來,「將軍,這些一看就是村民的舊衣,還弄得這麼髒,屬下這就把它們丟掉。」

「等等。」

沈淮寧喊住了他,又覺著不太妥,斂過神去,冷聲道:「那件湖藍的斗篷讓人洗乾淨送回屋裡。」

丟下這句話,他就甩袖而去。

袁青木訥訥地待在原地,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抽出斗篷打眼一看,頓時神色大變。

「這斗篷!難不成是女子的衣物?」

作者有話說:

感謝觀閱。

第4章 偷溜

永安伯爵府。

孤月高懸,雪梅搖曳,時不時傳來打更人的梆子聲,寒風呼呼,嚴絲合縫地滲著窗縫進來,與屋內的銀霜炭競相對抗,悶熱的房內多了幾分涼意。

靠窗角落處。

許明奚窩在一角,抱著膝蓋縮在那裡,埋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幾日仍沒回過神來,許明奚親眼看著懷南娘子入棺進祖墳,親手將牌位送到祠堂供奉,全程皆是她一人在場,就連許其琛也只是將此事丟給府裡的管家操持。

下月便要大婚,嫁入成寧侯府。

秦令儀叫了幾個年老的嬤嬤給她立規矩,但沒想到行走坐姿,用膳寫字,都有其極為嚴苛的規矩,以至於嬤嬤們都厲聲喝語地對她,一旦做不好就要打手板。

如今掌心紅腫,竟覺著火辣辣的疼。

她雖不諳世事,可也會察言觀色,注意到這屋內的侍女伺候她頗有不願,便乾脆讓她們下去歇著了,她們就在院子裡玩起了堆雪人和打雪仗,好生熱鬧。

只餘她一人在此,獨自抹著隨身帶的藥膏。

許明奚繼續埋著頭,指腹摩挲著精緻的綢緞刺繡,身上穿著華貴的繡緞裳,屋內有名貴的銀霜炭做炭火。

可不知為何,就是冷得發抖,置如冰窖。

忽地,一聲哽咽響起,抽泣不止。

「阿孃,我好想你。」

話落,無人回應,寒風肆無忌憚地從窗縫襲來,似是狂風怒吼般嘲笑著她。

留她一人於昏暗無光屋內,坐在角落裡舔舐著傷口,無人問津。

疲乏湧上,意識漸漸模糊,今早卯時就起來練立姿禮,現在幾乎要睡過去。

「咚咚!」

敲門聲響起,嚇得她頓時驚醒過來,下意識地又往角落挪了挪,瞧著外面的黑影聳動,晃來晃去。

不多時,小聲輕喚聲響起。

「明奚」

「碧桃?」

許明奚反應過來,匆匆起身去開門,差點還因腿軟站不起來。

門吱呀一開,楊碧桃如潛伏般偷偷進來,四處張望著。

「你怎麼過來了?我不是讓他們放你回去嗎?」

「你以為他們會這麼簡單地放我回去,我走到半路上他們就想劫持我關起來,想必是怕你在婚前出了什麼麼蛾子,我就乾脆說陪在你身邊,還替你回了趟家,覺著你應該需要你孃的東西。」

說著,楊碧桃提了個樟木箱擺到桌上,一骨碌地盤坐在圈椅上,跟個猴似的,還不忘捯飭起油燈,好好觀望一番這有錢人家的家宅。

許明奚認出這樟木箱,是懷南娘子的隨身之物,開啟一看,多是珍藏的醫書和筆記,都是娘親的味道和筆跡,熟悉漫上,竟沒來由的多了幾分安定。

不過似乎回想到什麼,她連忙問道:「那楊大娘怎麼辦,她怎麼可能」

「這你就放心。」楊碧桃端著茶碗喝了一大口涼的,「我娘一聽要到高門人家當